天幽辰皇十七年,天下同一。
慕容千念却仿佛听不懂人话一样,嬉皮笑容地靠了过来。
从花神庙出来后,凰引刀复位,凤鸣剑历经千年,重新获得了剑魂和剑魄。
辰皇命令传位于皇长女洛冰,天下人无不欢乐鼓励,心折口服,皆是拭目以待。
天靖刚立国也不过一年,东西南北中偌大的国土都交由洛冰一人办理,即便她是天星,才干过人,还是感觉很吃力,起码从刚接办到现在,她还仍然处在慢慢体味学习的阶段。
“真想去红月庵看看玉儿……”
次年,皇后玉汐有喜。
慕容千念摆摆手,独自坐在一旁,道:“不是说想去红月庵吗?还去不去了?我本日恰好有空?”
“林彦,你前次给朕说太上皇走到哪了?”
“做梦都想当的天子的,怕是大多都是昏君吧?”
洛冰见她面上不卑不亢,不由轻笑一声,将手中的空碗放到桌上,起家道:“你如此忠心,朕倒是不好说甚么了,不然,岂不是成了让臣子心寒的昏君了?”
叫林彦的女官闻言低下了头,她出身书香世家,饱读诗书,三观端方,礼节殷勤,洛冰看中她周身洁净的气质,特地将她唤入宫中,每日陪她上朝下朝,清算奏折,倒跟个之前天子身边贴身的小寺人差未几。
洛冰瞟了她一眼,见她面上一本端庄,便袖子一甩,哼了一声又坐回桌边吃那莲子羹。
天幽皇城稳定,坐镇全部大陆的中间,辖管四方。
而东璃则是不战而降。
“你现在是措置政务的状况吗?”慕容千念挑眉,径直走到她身边,拉着她的胳膊就往外走,感慨道:“好好的女人顿时都变成傻子了,洛冰,拿出你天子的严肃来,如何能被大臣抬高了头呢?”
“那我陪你去如何?”
她哂笑两声,挥挥袖子,叮咛道:“走吧,再晚些,众爱卿们该等焦急了。”
洛冰见状更是火大,骂道:“这是朕喝过的茶水?朕答应你喝了吗?”
时年,又命令大赦天下,鼓励各工贸易的生长,减免赋税徭役,一时百花齐放百家争鸣。
一道清脆清脆的男声从御书房别传来,紧接着一个白衣身影也跨了出去。
东璃天子景垣的话是如许的:现在天下同一乃是局势所趋,民气所向,天幽兵强马壮,国盛民安,出于道义未对东璃兵戈相向,但东璃国弱,自知并非良主,特请降于天幽,此乃朕于东璃百姓最后之道义也。
辰汐城,冰殿。
林彦向慕容千念行了礼,退到一边。
“回女天子,”林彦正色道:“太上皇前次来信说,已经带着皇太后玩耍了北边的大草原,但那都是半个月前的事了,这会儿,估计该到西边的高原了。”
每次早朝,都好似被朝中的老臣们给上了一堂课一样,老学究们捋着山羊胡,绷着老脸,一本端庄,诚心肠给她戴着高帽子,“陛下,您是这五湖四海的天星,国度的栋梁,这北边的牛羊,西边的铁矿,东边的江河湖海,另有这南边的鱼米之乡,都应当了如指掌,熟记于胸,如此,才可指导江山,配得上您的身份……”
洛冰摆摆手,说着就往外跑。
“是。”
洛冰管这叫温故而知新。
“当真要去?”洛冰眼睛一亮,但随即又苦着一张脸低下头,瞅着案上堆成了小山的奏折道:“我还没有措置完政务呢?明天那群老呆板非将我骂得狗血淋头不成?”
“哎呦,”慕容千念立刻苦了脸,咧嘴道:“想我出世入死给你打江山,这现在皇上连杯喝剩的茶水都不肯意让我喝了,真是让忠臣心寒?”他说着忙捂住胸口,一副心绞痛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