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仅仅是唇被覆被咬,白琉璃还是完完整全地怔愣了,一双本是冰冷的眼眸现在因震惊而睁得有些大,待她敏捷从震惊中回过神时,不是抽出随身而带的银针,而是抬起脚,对准百里云鹫的身下关键狠狠踹去!
不过,爷和白琉璃的速率,也……太快了些吧,这都还没有拜六合呢……
然令白琉璃冷傲的不但仅在此,而是在于他的眼眸,平素里那冰冷如千年寒潭的墨色瞳眸,现在却没有涓滴的冰冷之意,有的只要尚清算不及的错愕,如许的眼神,如许的眼眸,澄彻得就像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让人感觉他就像个误落凡尘的谪仙,洁净得容不下一丝沉淀,仿佛这才是他实在的模样,常日里他那一张几近没有任何神采的脸不过是他的假装罢了。
白琉璃这女人,竟然比暗月还要凶悍彪悍……
百里云鹫因为方才白琉璃行动太猛的原因,导致他歪倒下去的时候,被断塌的矮榻勾掉了绾就满头青丝的束发带,现在那疏松的青丝便有些混乱地贴垂在他苗条的脖颈以及衣衿微开的胸膛上,也半遮住他爬满符文的左脸,左脸半遮住的若隐若现给他本就绝色的右半边脸更添一股惑乱民气的味道,令人想要撩开他左脸上的发丝一看这张脸是多么的人间独一。
只是,百里云鹫如许似孩童般澄彻的眼神配着绝美得能令人堵塞的面庞,以及白琉璃晓得他常日里是个甚么模样,不由感觉他如许的模样有些呆,如此想着,白琉璃不由笑出了声:“白痴。”
直到舌尖尝到腥甜的味道,白琉璃才放过百里云鹫的嘴角,迟缓地抬起了头。
倘若,他如许的反应不是在她面前,而是在那些想要取别性命的人面前,别说呆得这么短长,只怕就算是一个小小的马脚,都足以让他丧命吧。
因为方才听风俄然勒马导致马匹高低垂起前蹄的原因,车身也蓦地倾斜,导致马车里的两人被颠得换了位,加上百里云鹫因为白琉璃这俄然一咬愣是一时没反应过来,待他反应过来时已被完整没甚么内力可言乃至稳定力极弱且又双手无抓扶的白琉璃压到了身下!并且是姿式极其不雅又极其令人想入非非地压在身下。
然他嘴角的血红,又给他看似澄彻的眉眼脸庞添了几分极近魅惑的明丽,似仙酒,又似毒药,仿佛只要悄悄沾上一点,便能令人在他的明丽中万劫不复普通。
然,可惜了听风在马车外的辕木上纵情地为百里云鹫与白琉璃想入非非,马车里却不是他想的那般豪情四射。
只因为,百里云鹫将她猛地一把推开后,竟是在马车里站起了身!
百里云鹫固然在“忙”,却还是在第一时候往旁移身,避开了白琉璃那能要了他“命”的一脚,只听“砰”的一声,百里云鹫身下所坐的矮榻刹时塌掉一半,可见白琉璃出脚之狠,与此同时,百里云鹫分开了白琉璃的唇。
她方才不过是“一报还一报”罢了,一贯沉着得仿佛任何事情都不能搅动贰表情的百里云鹫,竟然会呆愣得像变了小我似的,真是令人意想不到。
然后,不出料想的,白琉璃听到了“咚”的一声,仿佛是百里云鹫脑袋撞到了车篷而收回的闷响声。
“……”白琉璃俄然感觉,她从没见过表面这么夺目实在脑筋里这么呆的人。
但是,他明显甚么都看到了!看到了白琉璃全部身子正压在爷的身上,嘴还紧紧贴着爷的唇不放,如此便也罢了,她的双腿也是分开着跨跪在爷的身材两侧!那姿式那模样,就像她是霸道的大爷,爷倒是娇滴滴的小媳妇!
马车在那一声矮榻被踹塌而收回的响声时快速停下,因为停得太急,马匹高低垂起了前蹄才让奔驰中的马步停下,听风吃紧忙忙地撩开车帘,严峻地问:“爷,出了甚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