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女人是想到了云王爷吗?”萧放心凝睇着白琉璃的眼眸,仿佛从她的瞳眸看到了她心中所想,眸中的忧愁仿佛变浓了几分,语气里掺进了不易为人发觉的落寞。
白琉璃头也不回地走了,就当她走出几步后,萧放心俄然叫住了她,“白女人。”
她还记得萧放心当时看她的眼神,震惊,随后是无尽的落寞,他说,如果能活,又有那个想死呢?她便下定决计,要替他医治他的双腿,因为他是她非论宿世还是此生独一的一个朋友,知己。
白琉璃嘴上虽这么说,内心却仿佛有种毛毛的说不上来的感受,她方才的确是想到他了,这几日里,她已风俗了他在她面前晃,彻夜却俄然不见了他的影子,竟觉着有些不风俗了,不免除想。
在那以后,每一夜她来萧府,百里云鹫都会一同前来,道是不放心她一人,只要他晓得,百里云鹫并不是不放心她罢了,因为百里云鹫仿佛晓得贰内心在想些甚么。
公然人都是犯贱的,在面前晃时感觉碍眼,不见了以后又觉缺了些甚么,至于缺了甚么,她说不上来,只是感觉不风俗罢了。
她竟然失神了,白琉璃含笑的眼眸深处有些冷,她不过是在操琴时想到了百里云鹫罢了,竟没重视一曲结束,而阿谁冰脸男不过就是彻夜没有跟她一起来萧府罢了,她心下明显是欢畅他终究没有跟着她了,却竟想起了他来,真是个不讨喜的人。
而每当想到她为百里云鹫担忧的模样,双手捧上他脸颊的模样,她与百里云鹫两手相握的模样,他便会一夜无眠,他想,他是疯了,不然怎会如此。
“明夜便是白女人与云王爷大婚的日子了,鄙人先在此祝贺白女人。”虽是肉痛,萧放心还是说出了由衷的话,固然站在她身边的不是他,但他却还是但愿她幸运,“明夜鄙人定去讨一杯喜酒喝,届时白女人不嫌鄙人身有不便坏了女人的大婚氛围才好。”
“少公子言重了,能得少公子台端光临是琉璃的福分,倘如有谁敢讽刺少公子腿脚不便,琉璃必第一个让他此生再也不知笑是何滋味。”白琉璃的目光落到萧放心的双腿上,眼神在一刹时突然变得冷冽。
“我失神了么?”白琉璃微微一笑以示歉意,“让少公子笑话了,抱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