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二蜜斯终究说出了内心话?”百里云鹫还是声音浅淡,仿佛他没有发觉到他身后顷刻便可让他毙命的伤害般,“如何,白二蜜斯这是想杀了本王吗?”
“百里云鹫,你不信我会让你见不到白琉璃?”白珍珠垂下的右手再次抬起,覆上左小臂,眼里的笑有些猖獗的狰狞。
车夫的心突地一跳,更加谨慎的赶车,白珍珠则是猛地掐着了本身抬起的手腕,半晌后才将绑着袖箭的手臂缓缓垂下。
既然得不到,她甘愿毁了,也不让白琉璃获得她得不到的任何东西!
“不,本王信赖白二蜜斯是一个得不到甘愿毁掉的人,只是――”百里云鹫似笑非笑,“要看白二蜜斯有没有这个本领。”
白珍珠眉心微蹙,又翻开了车帘,见一只玄色海东青正从马车火线飞来。
她再也不能忍耐他将她视作无物,她明显就在他身边,她明显就在他面前,她明显情愿满身心肠爱他,为何他就是看不到她?为何他的眼里就只要白琉璃?
白琉璃到底有甚么好,为何他们的眼里都只装着白琉璃?白致是如此,白越是如此,他竟也是如此!为何他们都看不到她的好?明显她与白琉璃没有甚么不同,她乃至比白琉璃要强上千百倍,为何还会如此?
百里云鹫无动于衷,仿佛底子没有瞥见白珍珠已递到他面前的小暖炉。
“呵……”百里云鹫看也没看仿佛已然猖獗的白珍珠一眼,只一下又一下轻抚着黑羽背上的羽毛,轻视地嘲笑出声,“审度官?白二蜜斯是否过分于举高本身的身份了?”
“那也请白二蜜斯看清楚了,黑羽但是人?”百里云鹫声音淡淡,却给人冷如霜雪的感受,说出的话更是完整不给白珍珠丁点面子,“若黑羽是人,那白二蜜斯是甚么呢?”
白珍珠眸光凛冽,抬起右手摸向绑在左小臂上的袖箭。
“你不信我敢杀你?”白珍珠微微眯眼,往车厢里退去,凝睇着百里云鹫的背影,扬了扬声音,语气却有些不易为人发觉的颤抖。
车夫还将来得及反应过来到底产生了甚么事,只见五支短小的利箭咻咻咻地从车厢里飞出,一支支皆掠过马尾马身刺入到雪地中,而车夫身边的辕木上,已不见了百里云鹫的玄色身影,唯见那只玄色的海东青在马车顶上回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