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琉璃,想必王上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见你了。”百里云鹫在毕恭毕敬的李公公身上扫了一眼,继而视他于无物,未在殿前有所逗留,独自往轻阖的殿门走去。
“实在,捕鱼人最最想要捕的,岂止是我这条外来之鱼。”百里云鹫仿佛在含笑,浅浅的嘲笑,“不知琉璃有没有传闻过狸猫换太子的故事?”
“李公公,我还觉得有曹公公就没了你呢,没想到还会在养心殿见到你,莫不成是曹公公没了,是以我才见到了李公公?”白琉璃看着躬身垂首的李公公,轻扯嘴角讽刺一笑。
与此同时,雪夜当中,一辆包裹得严实的马车正由泽国往烈国的方向而去。
谁知百里云鹫才跨出两步,李公公竟敏捷拦到他面前,虽还是毕恭毕敬的语气,却已不是低三下四的模样,只见他直视着百里云鹫的眼睛,声音阴沉沉道:“云王爷,您佩剑面圣是想……造反吗?”
那本是围在软轿两侧的寺人宫女刹时移到了百里云鹫与白琉璃四周,呈圆形将他们围在此中,面色冰冷如东西,眼中仿佛淌着只要为首寺人一声令下便上前将他们诛杀的冷冽之光。
白琉璃心下一怔,将眉心拧的紧紧的,百里云鹫的话听着仿佛上句不接下句,既无头又无尾,然这无头无尾又衔接不上的话却让白琉璃嗅到了盘根错节的诡计味道。
李公公面上的阴佞有些皲裂,只听白琉璃朝殿门虚掩的养心殿扬了扬声音道:“皇娘舅,您这是想要琉璃守一辈子的寡么?”
“李公公,你见过就带三小我来造反的人么?”白琉璃从百里云鹫身后走上前,与他并肩,仍旧与他两手交握,口气似嘲笑又似打趣,“如有,我猜那人绝对是个蠢货,李公公你感觉呢?”
白琉璃心中俄然真有种百里云鹫这就是要造反的感受,只是若说就四人来造反的话岂不是好笑,如此想着不由笑出了声,笑声有些开朗,惹得四周之人不由都微微一愣,便是百里云鹫握着剑柄的手都不成发觉地微微抖了一下,实在不明白他身后的这个小女民气中究竟在想甚么,为何而笑,并且还笑得这么开朗?
“他是想要取了你性命的人。”白琉璃声音有些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