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云鹫……”白琉璃垂眸看着百里云鹫温馨而眠的侧脸,看着他左脸上那已经规复了平常光彩的符纹,轻呢他一声,将轻抚着他右脸颊的手渐渐移到了他的左眼上!
而他左脸上的符文,正在渐突变成红色,诡异的血红色!
“娘,云鹫好冷,您是云鹫的娘啊,为何要这么对云鹫……”
“不冷,我抱着你就不冷了。”白琉璃背后垫着棉枕靠在床栏上,像母亲抱小儿般将百里云鹫搂在身侧,用被褥将他裹得严严实实,也像母亲哄小儿入眠般悄悄拍着他的背,“别怕,你娘不会来的,其别人也不会来的,我在这儿守着你,甚么都不消怕。”
“百里云鹫,如何了?”白琉璃的心揪得疼,立即抬起手抚上百里云鹫的右脸颊,以掌心悄悄摩挲着。
“爹,救救云鹫,救救云鹫!”
“娘,娘……云鹫晓得错了,云鹫再也不跑了,您……放过云鹫吧……”
百里云鹫面上的痛苦之色愈来愈重,唇色也愈来愈惨白,愈发的不幸无助。
“呵呵呵呵……是的……你一辈子都忘不了的……”
“百里云鹫!”百里云鹫无助的语无伦次让白琉璃心慌意乱,抓着他的肩用力摇摆着,试图让他复苏过来,“你展开眼看着我!快展开眼!”
白琉璃被他的毛脑袋闹得有些痒,也被他的脑袋压得有些呼吸不畅,没有将他移开,只是看着他那垂垂伸展的眉心与悄悄颤抖的睫毛,眼神倒是非常的和顺,一手重拍着他的背,一手重抚着他长长颤抖的睫毛,出口的声音是她本身也想不到的和顺,“睡吧,有我在这儿,谁也伤害不了你分毫。”
“琉璃……我娶琉璃不是为了归去,不是!”
“百里云鹫你做甚么?”百里云鹫的这一行动让白琉璃心惊,赶紧抓住了他的手腕,想要将他的手从他左眼上拿开,何如他底子不想拿开手,反而像真的想要将左眸子给抠下来普通。
“少主你不能睡……你不能睡……如果你睡醒了就忘了你要做的事情如何办……”
白琉璃看着没法从苦痛中自拔的百里云鹫,掌心一下一下地摩挲着他的右脸颊,心愈来愈疼,最后俯下身,轻柔地搂住了不安颤栗的百里云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