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没有上诉,只是乖乖地听了讯断,7年。我至今没法健忘听到这个讯断时的感受。不哀痛也不焦急,更不痛苦,而是麻痹。或者说,是绝望。
我的眼睛向监室里的几人扫去,我是判了七年算是重犯一类,监狱监室的分派也是尽量将刑期附近的人安排在一起的。以是这些人应当都不是善辈,除了虎哥以外,另有一个面庞浑厚平平的中年人,此人看起来慈悲,想来不是凶人,但看其乌黑的皮肤和隆起的肌肉,我还是撤销了设法。
再一个就是方才出世的妖媚男人,另有一个身材肥大,面庞乌黑精干的年青人。
这让我很不测,老五竟然不是先前阿谁娘娘腔。
心道此人不好惹,我连微微躬身。
就在我心骂一群土泡子而洋洋得意时,一个降落的声音俄然响起:“盗墓贼?”
看来这是个很新奇的题目,虎哥一世人的目光都集合在我身上,大抵都不明白我细皮嫩肉的无能出甚么好事被关到重刑房里来。
我考虑了一会,心道死猪不怕开水烫,也不怕丢人道:“我是个土耙子。”土耙子是我故乡巨鹿对于盗墓贼的土语,在西安等地也叫土夫子。我不敢必定他们能不能听得懂我的话,但我想这下能增加我的奥秘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