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帮你做了活计呢!”浩源有些急了,悄悄走到阿顺身边,一把夺过阿顺手中的丝瓜络。“牛伯伯别活力,不让阿顺给你刷背了,我来给你刷。你要保佑我本年安然顺利,保佑我家粮仓满实。”
“阿妈也真是,阿勒(儿子)被人五花大绑了两天,阿妈竟一点欣喜都不给。”韦昌发佯怒,嘴上却笑起来。
“瞧你这番傲气,快说说,到底是甚么?”
韦智先应了,取过腰间的水葫芦递给阿农解渴。
“我不知的是,他究竟使的甚么手腕,竟能让你把黄家看门的换掉,深夜里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周家少爷抓了来。”阿农沉吟。
不幸黄伟,这几日心中被黄少爷不知气笑过多少回了。偶然候见他实在痴顽,又不忍过量欺诈于他。
“昌发别听你阿妈嘴硬。你被抓那几日她日夜哭啼,听讲说你不肯用饭,还叫人送饭与你。”阿农拆穿了阿瑶恨铁不成钢的母爱。
四人在山道上边谈边行,路途倒是过得缓慢。只是来往的独轮车还是络绎不断,仿佛那些繁忙的僚人,并不体贴明日的牛魂节,或是他们面上不满的神采,袒护了节庆浓浓的欢乐。
“既然如此,不如让他们拜血盟吧。”智先漫不经心说道。
“回家啦!”昌发大叹一声。
“只是你这牙齿少见罢了,又非甚么奇怪物件。”阿顺还是没有移开目光。“不过按僚家民风,等你长大了就得嚼槟榔果子,到阿谁时候,你的牙就变得黑黢黢的,吓煞人了。”阿顺咯咯笑了起来,心机却有些可惜。
“老爷这病才刚用药三日,恐怕要走动迎客之类是极难了。只是要看上去面色精亮,倒还是能够服一些固本的方剂。”张郎中提笔便写。
“晓得了!”浩源承诺一声。
“阿顺喜好我的牙?如何我笑的时候老是看我。”浩源用心把嘴咧得大大的,把牙龈都露了出来。
“智先,明日的牛魂节也不知筹办得如何了,这每家每户的牛不知打扮了没?”韦昌发从阿瑶的包裹里取出一块红布,套在手上玩弄起来。
阿农思忖半天,倒不知如何是好。“阿顺毕竟不是我们僚人,我还真没听过汉人和僚人拜血盟的。怕只怕你那弟弟过分信赖阿顺,阿顺对他却只是平常罢了。”
“阿才妄图的又是甚么?”
“那倒是不难,黄少爷老是和些唯利是图的贩子小民瞎混,本不是甚么过命的友情,对牟利之人找到他妄图之物便可告结束。”
“看来今后须得阔别此处才是。”贰心中想着。
阿顺与浩源忙完,叫上张郎中,向韦家走去。
“你家有多少头牛?”阿顺问他。
“阿妈好偏疼,浩源和阿顺一个未至十岁的娃儿相处便惊骇二人有隔阂。我长年四周驰驱见到的何止汉人,甚么土家人、瑶人、苗人等等,却不见阿妈体贴一二。”智先笑着打趣。
“此人战略多端,固然这一次帮了我们,却不晓得其人究竟如何。如果非要论敌友,现阶段必是不会侵犯与韦家。我只能说他为的仅是保全本身罢了。”韦智先好不轻易处理了一件胶葛,脚步也轻巧了很多。
“我倒是感觉这黄先生极是风趣。”韦智先心中对黄伟倒是增了几分佩服。
“即便韦智先不会,想必部下也必有一人会的吧。”黄伟实在忍不住笑意,假装鼻尖发痒,用手护着嘴抓挠,偷偷笑了起来。
“风趣?”
阿农返来了。
第十一章
“自从我阿爸成了靖西县管以后,安德村里的大末节日都热烈起来了。只是传闻本年因为阿爸生了重疾,各处赶来以节庆之名探查的人怕是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