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开这些邪念,沈宁赶去城南的一间朱砂店,买了一点朱砂用来撰写符箓,刚走出店门,本来熙熙攘攘的街道一下子冷僻了很多,背后的白骨妖伞狠恶的颤抖着。
次日凌晨,朝阳初升,金黄色的余晖挥洒在这座陈腐的都会,或许是因为昨日的春雨将屋舍洗刷的别致,统统看起来都如焕然一新般敞亮。
“咦,道宗师弟本来是修过道的呀!对了,沈施主,你骂道宗师弟何为?”跟在一旁的了尘,摸了摸头,迷惑道:“青灯古佛相伴不好吗?我佛慈悲,了尘就情愿长守佛像前。”
有朝一日,沈宁如果真的做到了均衡两族,白念或许才有机遇晤到本身的娘亲。
雷音塔有梵音镇妖,他不敢带着白骨妖伞靠太近。
分开大昭寺,已经时至晌午,豆腐西施家还没有关门,沈宁又归去吃了碗豆腐脑,才心对劲足的往天师府走。
大昭寺做为神都城三大异景之一,修建巍峨矗立,颇具佛家气味,若不是门前摆放着罗刹鬼神像,大略不会有人想到这里弹压着妖邪鬼怪无数。
“沈施主,我年幼时曾在岐黄山修习过卜卦之术,你受白娘子所求从我这里带走小念后,我便为你占卜过,你此生,运气多舛,所幸皆能逢凶化吉,有大造化之象。可再今后便如迷雾普通,让和尚看不清。”道宗和尚答非所问,清算完落叶就自行拜别了。
一旁站着的小和尚,眼里尽是委曲,好似怨妇。
在雷音塔下立足半晌,沈宁便分开了。
四年前江南道水妖反叛,水泽千里,浮尸各处;两年前,河南道尸患频发,仙门百家总计千余人葬身河南,死去的百姓更是不计其数。
“我听了尘说,你来每日来扫塔甚是勤奋。”沈宁讽刺道:“不过你有没有想过,塔里弹压着的妖魔怕是并不肯定见到你。”
“仙、佛、魔、妖、人皆不过一念间罢了。”道宗和尚扫完落叶,双手合十,缓缓道:“沈施主倒是我见过最为纯粹的人。”
道宗和尚抬眼看了看沈宁,声音非常安静,“沈施主,落叶终归是要扫的。”
还未到雷音塔,远远的,沈宁就能闻声雷音塔里传出的靡靡梵音,一名灰袍和尚正在大槐树下打扫下落叶,背影萧索。
更别提道宗与妖连络……
沈宁昨晚修炼到深夜,只睡了一两个时候,可此时仍然是格外精力。
沈宁自小就喜好跟着诸位师兄来大昭寺审判妖魔,一来二去与寺中的和尚混的非常熟稔,借口出来玩耍,当然无人禁止。
“了尘,佛主当初割肉喂鹰,你明天情愿把你最喜好吃的桃花糕给我吃,是不是代表着,你有像佛主一样的佛性?”
“如何会呢!”了尘摇了点头,“徒弟说,只要我们心中有佛,就算是化成舍利子,佛主也是认得的。”
等道宗和尚走远今后,沈宁微微叹了口气,他听出了和尚的言外之意,还是忍不住骂道:“死秃驴,该死青灯古佛相伴。”
沈宁还是很仁慈的留了一块桃花糕,小和尚好似珍宝一样用手帕包了起来,不舍得吃。
芍药师姐赶畴当年,只剩下了一副被啃咬的残破不全的尸身。
“哦?为甚么?”
沈宁斜眼看了眼一脸苍茫的了尘,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今后的桃花糕,你还是少吃点为好,省的佛主认不下你。”
不像某些人,少睡一点就很虚很虚。
出门的时候沈宁将白骨妖伞装入了事前筹办好的布袋中,这袋子颠末特别措置,普通的修行者很难探查到小白的存在。
“走,我们去看看。”沈宁起家说到。
“沈施主说的是道宗师弟吧。”了尘想了想,答复道:“他现在应当在雷音塔下扫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