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库深切地下数丈,甬道两侧的墙壁又都是用整块石头砌起来的,长年密不通风,极好地庇护了那些贵重的宝贝。此处地库在内里看来与府内其他的小库房无异,若不是幼时林昱清曾领她来过一次,她完整想不到内里还别有洞天。
“郭公子……你是说夜澈?”
“哈哈哈哈,”林轻柔俄然放声大笑,全然没有了常日里大师闺秀的形象。她走上前狠狠掐住阮九舞的下巴,“是啊,我的好姐姐,你不晓得我有多妒忌你。你能够每天见到他,能够与他一起糊口,能够被他所救,乃至能够被他抱在怀里!”
“林轻柔……?”
不知在黑暗中昏沉了多久,她的脑海中俄然蹦出一道声音――
甬道已经走过了一小半,她垂垂适应了四周乌黑的环境,开端加快了脚步。
“迷药――”她眉头紧皱,敏捷认识到环境的伤害,想要回身拜别。
“抱在怀里?你如何晓得的?”那入夜衣人来袭的场景莫非她也看到了?
没记错的话,这扇门后就是存放药材的密室了。
“他会严峻地庇护你,会珍惜地抱住你,会密意地望着你!”林轻柔恨不得将她的下巴捏碎,“阮九舞,我娘说的没错,你跟你那短折的娘一样,都是会勾惹人的狐狸精!”
并没有人回应她,但在左火线不远处倒是传来了荏弱的咳嗽声。
“是谁?”阮九舞冷声向四周问道。
她们畴昔固然在同一屋檐下糊口,却并无过量交集。十几年来她们说过的话用两只手就能数得过来,她从未发觉林轻柔对她有如此大的恨意。
“姐姐,我也再警告你一遍,不想受这皮肉之苦呢,就好好说话。”林轻柔起家缓缓走到阮九舞面前,笑着说,“姐姐在郭公子面前时可没有这么凶呢。”
“夜澈?”这回换作林轻柔面露惊奇,“在你野生伤那位公子,不是姓郭名造吗?”
“是啊!”
她舒了一口气,心中一阵轻松,但好景不长,很快一盆冷水又浇灭了她心中的但愿――她的双眼被布条紧紧缠住,四肢被紧紧捆绑在木桩上,美满是一副鱼肉在俎的模样。
“啪!”又一记鞭子抽过来,恰好交叉覆挡住刚才那道伤口。
不过内里为何亮着光?她记得前次来时明显是乌黑一片的,为此她还特地带了打火石。
她还能捕获到的画面越来越恍惚,越来越纤细,直到面前堕入了完整的暗中,绝望来临般的暗中。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