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这些,她便想到了她嫂子的为人,凭王诗出众的面貌,若嫁给旁人,早就乐呵呵地应了下来了,可她嫂子竟还挑三拣四的。
王诗发觉三夫人的眼神在她身上看得久了,便昂首迷惑地看她,见三夫人竟红了眼眶,顿时便放下了手中的女红,心慌地问道:“娘,好端端地,您如何哭了?”
那些跟在陆氏身后的婆子听了这话,又见三夫人这狼狈样,顿时便是都笑了起来,看着三夫人的神采便满是不屑,好歹是个官夫人呢,怎的就落得这般被她们太太不包涵面的热诚,本来这委曲责备要将美娇娇的表女人嫁给她们周家,是因为这表女人是个不能生的呀。
王诗听了,面色一红,微微垂了头,在周家住的这半月里,她固然也见过她表哥几次,但都没有说过话,如何说得上看不看得上眼,只是舅母整日拿眼神高低打量她,那眼神里的意义,就像是在沽算她的代价普通,特别是这两日,更是私底下还问了她些奇奇特怪的话,她也不敢奉告母亲,只能是见了舅母就远远避开来罢了。
三夫人和王诗站了起来,刚想说话,陆氏便抬手俄然指着她,嘲笑地气道:“好啊你个周婉怡,你这女儿本来是有病的呢!我就奇特说,你如何就俄然想着要把你这么个花容月貌似的女儿嫁给我儿子呢,本来是个不能生的,要塞给我们泰来,当我们是傻子耍呢!想得美!”
王诗见她母亲这般被热诚,顿时便是红了眼,抬眼看着陆氏,抽泣道:“舅母你如何能如许说话呢?坦白你当然是我们的不对,只是你也不能说出这类话来,这……这……”王诗一惯不会与人争辩,此时敢为了她母亲去和陆氏争理,就已经是很大勇气了,以是竟一时不知该如何措词去辩驳。
三夫人是过来人,见了王诗这神采,心便是一沉,刚才她问她是否看上她表哥时,王诗固然不美意义,但神采却很安静,但是提到皇上,王诗反倒现出了些女儿家动心的神态来,她想着内心便有些烦乱,之前她是没想过王诗竟也对皇上喜好,以是才一心要避开去,底子没想过要送她进宫去的能够,但是当晓得王诗的情意了,她却又有些踌躇不决,样样不出众的周泰来,和要甚么有甚么的当明天子,这是多大的落差呀,何况王诗的面貌又生得这般好,配给周泰来,她也觉对不起王诗了,这是女人家的人生大事呢,她想,她是不是该为王诗的心机多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