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南被完整激愤了,“哗”的一声抽出护院的近身大刀,刀身出鞘,沈修文只觉一道明晃晃的森寒刀光俄然闪过眼角,耳边传来柳梦寒绝望而凄厉的惨叫声……
棺材里传出柳梦寒哀号地声音:“道长,我能够死,但你们不能将我和云郎分开,我求求你们,将我和他葬在一起,我求求你们……”
这时,山坡下传来一阵喧闹的声音,沈修文循声看去,就见几个壮汉抬着一副棺材“呼哧呼哧”的爬了上来。
“我笑甚么?”柳梦寒轻声道,“我当然是在笑你啊!我的好姐姐,就算你杀了我,又能如何?云郎的内心由始至终就只要我一小我,不管你如何搔弄姿,在云郎的眼里,你就是一个蛇蝎心肠的毒妇,他说此生只爱我一小我,或许他不死,也会爱上别人,但因为你害死了他,他此生就真的只爱了我一小我。”
话音落下,只听那棺材出“砰、砰”的响声,内里传来一个女子要求的声音:“良婆,求求你,放我出去,求求你……”
沈修文一听,猛地跳了起来,一下子冲到那口棺材旁,双目大睁,不成置信地惊呼道:“梦寒!你是梦寒!”
她那张恶毒的嘴脸,看着就感觉恶心!
待几个壮汉搁下棺材,领头的女人说道:“这事你们要谨慎谨慎,千万不要泄漏了风声。”
沈修文猛地一下坐了起来,汗水大滴大滴的落下,就连眼窝里都湿了一大片。等他缓过劲来,抬了抬眼皮子,却见刘瘦子和苗老三正目瞪口呆地盯着本身,那眼神古怪得很。
柳若南斜斜地看了一眼那口棺材,笑着从内里走了出去。
他们从沈修文的跟前程经,却像是没有瞥见他似的,径直就抬进了这间诡异的庙堂。
棺材里的哭声顿时消逝了,半晌后,只听内里传来低低地笑声,柳若南闻声,眸中暴露一丝惊奇,“你笑甚么?”
领头的是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穿戴一身玄色的袍子,一边走一边抛洒着纸钱。
那几个壮汉点头应诺,领头的女人给了他们一袋子银子,就叮咛他们先行分开。
没过量久,两顶肩舆停在了内里,良婆从速迎了上去。不一会儿,就出去一个戴着斗笠穿戴一身道袍的道人。那道人手里持有拂尘,走到棺材旁悄悄挥了一下,沉声道:“孽障,你害死章家少爷,还不知改过,明天就由贫道替天行道,灭了你的灵根,断了你的循环路!”
“被鬼缠身?或许是吧。”
可良婆和梦寒底子就听不见他的声音,他现在就站在良婆的身边,良婆也看不见他。
“我的好mm,死光临头还惦记取我的男人,你也真是不要脸,实话奉告你,我不但要让你身败名裂,还要让你生生世世与少云阴阳相隔、老死不相来往!”
第三层:铁树天国。一个身后的男人被铁树上的利刃从后背皮下挑入,高高悬吊在半空中,他的皮肉就如许在无尽头的光阴中被渐渐戳穿,每一刻都要在这生不如死的惩戒中煎熬,直到还清统统的罪孽才气重新获得救赎。
墙壁上共有十八幅壁画,而每一幅画中又分为几幅小画,别离阐述着人在身后,被打入十八层天国受尽的煎熬与折磨。
沈修文想起明天早晨的阿谁梦,实在得令他浑身颤,就算本身已经醒来,仍然感觉心口阵阵揪痛。
……
只见良婆悲惨地看了一眼那口棺材,渐渐地走到了庙堂门外,仿佛在张望着甚么。
沈修文皱眉问:“干吗这么看着我?”
果不其然,当他冲出破庙后再转头,瘦子和苗老三已经不见了。而面前的这间破庙也焕然一新,朱漆大红柱子,极新的庙堂,却无时无刻透着一股阴邪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