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戏台后,平白无端多出了一个面貌清秀的女子。那女子顶风而立,目光孔殷地看着他。
沈修文闻言大惊,“你说这曲子会吸尽人的心血?”
浣纱点点头,沈修文心头突突一跳,从速往那片空位跑去。
沈修文蓦地停止,皱眉问:“你是浣纱?那她又是谁?”说着,伸手指了指戏台旁。
“我的姐姐对罗公子一见钟情,竟设下骗局谗谄我与镇上药铺的魏少爷私通。魏少爷是我的小,镇上的人都晓得他敬慕我,何况我们被当场捉奸在床,莫口难辨。统统人都信赖了亲眼所见的究竟,就连罗公子也信觉得真,一时对我冷言相向。”
“莫非镇上就没有一个通情达理的人?另有你父亲呢?总不至于不信赖你吧?”沈修文听她平铺直叙的说着旧事,却听着满心悲惨。
沈修文问:“那木桩是甚么?”
浣纱却一下挡在了他的前面,道:“没用的,这个镇上的人都死了,就算他们死了,常常闻声都不能自拔,要不了多久,就连他们的灵魂也会被吸尽而灰飞烟灭的,罗公子的煞气已愈的深重,你如许强行带走那几小我,不但不能摆脱煞气,还能够会要了他们的命。”
浣纱道:“罗公子得知我死去的动静,哀思欲绝,悔不当初,他没想到镇上的人还真的逼死了我。而我一头撞在树上来证明本身的明净,更是让统统人大为震惊。厥后,罗公子从一些蛛丝马迹中终究查明是姐姐谗谄了我,一时情感崩溃,大病一场,最后郁郁寡欢而终。”
沈修文皱眉问:“你又是谁?”
沈修文道:“那这个镇子是如何回事?”他大略已经猜到这镇子上被施下的结界与罗素有关。
沈修文一下顿住,抬眼看她,“你为甚么要帮我?”
沈修文看了看面前的大树,这棵树枝繁叶茂,与平常的大树无异,但细细辨认,却能觉它的周身散出阵阵阴气。
沈修文谨慎翼翼地迈开步子,穿过那些奇形怪状的孤魂野鬼,绕到戏台的前面,公然瞥见一根半截的矮木桩子,正要伸手去拔,一阵阴风俄然吹来,沈修文一怔,昂首看去。
那女子眉尖一蹙,一咬牙,说道:“这木桩子是弹压厉鬼的法器,总之你不能拔掉。”
瘦子、苗老三,另有殷老爷一大师子,可别被这摄魂夺魄的曲子给夺了命去!
浣纱泪如雨下,冒死地点头,“公子,你万不能信赖她,如果晚了,他们几个可就,可就……”
他返回空位,戏台上的骷髅架子还在咿咿呀呀地唱着,戏台下的鬼怪全都沉浸在此中。昨晚嗑瓜子的白老头此时正摇摆着缺了一半的头骨,非常应景地剔着盘里的蛆虫。
沈修文一怔,低头看了看那半截木桩子,如何看都像是被雷劈中的一截焦木。抬眼间,浣纱俄然呈现在戏台旁,目光凄楚地望着他身边那面貌清秀的女子,“姐姐,你记恨我,我明白,可你不能眼睁睁看着更多的人无辜枉死啊!”
浣纱解释道:“梅镇环山翠林,清灵漂亮,乃是一块灵气充分的宝地,却因那根木桩子粉碎了风水格式,乃至于梅镇煞气聚顶,阴气愈深重。那原是镇上的人用来晾晒衣物而打的桩子,前些天打雷下雨,折了一半,不然你们也不会活到本日,只要将它拔出来,煞气就会散去,结界也就不攻而破。”
那女子闻声,娟秀的脸上竟然暴露讶然,“你能瞥见我?”
一时之间,四周温馨得令人堵塞,连戏台上咿咿呀呀的诡异歌声也听不见了,沈修文大气也不敢出,眸子子在她们两只女鬼之间来回瞟动。
沈修文如有所思地看着她,“那你说,该如何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