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霞找了好一阵也没找着那只薛愫说的瓶子,迷惑道:“如何不在,蜜斯是不是记错呢?”
这间临时充当的屋子本来就不大,从南边带来的东西早就清算得整整齐齐了。
朝霞羞得耳根发红,嗫嚅道:“我这就去问大太太。”
翠羽内心嘀咕着,只怕那二蜜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当下便开端对账。薛太太坐在一旁,当见证人。
薛愫想起上一父执娘的遁辞是她和恒儿年纪,不会管这些钱。她帮手代理保管,成果保管到最后,他们搬出曾家的时候,伯娘将账目给她看,竟然只残剩不过三十几两的银子。现在想来她还悔恨不已。
朝霞心想只好临时如此。
薛愫道:“我记得还收着一个粉彩的荸荠瓶,上面还画了桃花柳枝来着。你用阿谁插这桃花岂不是相得益彰?”
朝霞不敢言语。
范氏战战兢兢地说道:“整整一百两。”
“你急甚么,这会子我们太太也不空,等她空了再说。你别干等着,先归去该干吗就干吗去。转头找到了我给你送去。”
闻莺在一旁听着,心想这事严峻,是该好好的结算清楚,免得今后费事。
“如何记错了,我记得清算出来的帐本上明显白白的写着呢。没有收在这里,又会去那里呢?”
薛愫让闻莺给她取了件碧色的比甲罩在内里,起家对朝霞交代道:“你去那边,奉告伯娘,让她带上帐本,我在姑母那边等她。”
“你明白就行,我也未几费口舌。如许吧,你们两把账务对一遍,看有没有甚么不对的处所。”
“甚么,甚么帐本?”朝霞有些不明白。
薛愫早就在等这一句话,让闻莺将帐本拿了来,明朗的说道:“伯娘,有劳了。”
薛愫本来正坐在炕上无聊的翻书,见朝霞要开库房,想起了甚么,便筹办也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