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然范氏和薛忆早到了好一会儿。薛太太正陪着她们说话呢。薛愫上前给薛太太行了晨安礼。薛太太点头笑道:“听闻你晕船晕得短长,歇息了一夜,可好些呢?”
“昨儿蜜斯才歇下,大太太就过来问话,说是要宴请这边的女眷们,让蜜斯凑钱。我说蜜斯才歇着,这里又刚到,急甚么呢。再说那里有先客人请酒的端方。只怕接下来几天府曾家会接二连三的请,到时候我们再还不就行了么。”
薛愫感觉她说得也有事理,点头道:“你倒还想得全面。”
这里扶了闻莺仓促往明晖堂而去。
(新书期间冲要榜单,拜求保藏、点击、保举)
秦老夫人面庞沉寂,也不大想理睬这些琐事,只是道:“抓紧养好了才是,这个模样今后嫁到沈家去如何主持中馈,只怕婆婆也不喜好,更别说替他们沈家传宗接代。”
比及她们来到北屋时,却只留下了婆子正打扫屋子。问及被奉告范氏带了薛忆早已经到明晖堂那边了。
这里才坐了没多久,大房那边的人过来了。贺大太太带着她的儿媳妇钱氏并孙女田田过来给秦老夫人存候。
在祖父看来,父亲终不及伯父聪敏无能。二十岁娶了祖母的外侄女杜氏。杜氏也是官宦人家的蜜斯,家资敷裕。生得端庄娟秀,宜室宜家,又擅写一手簪花小楷,通乐律,精女红。脾气又温婉和婉。深得父亲钟爱。只是母亲在生下恒儿后,加上祖父过世,月子没有获得保养,后一向病魔缠身。在恒儿还不满六岁这一年便撇下丈夫和后代先去了。父亲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已无再续弦之意,只一心攻书,终究在三十岁这年得偿所愿,哪知倒是造化弄人。
昨儿没有见着大房那边的人,薛太太从速举荐了。范氏问了好,薛忆姐妹行了礼。
秦老夫人才做完了早课,脖子上挂着的念珠都还没取下来。静室里的檀香余味也还未散去。
薛太太见时候差未几了,带了范氏母女和薛愫去沉心居给秦老夫人存候。
江陵薛家,也曾是个大师族,祖上也曾列侯。只是到了薛愫祖父这一代已没有再因循下去。
薛太太道:“媳妇虑的也是这个。不过老夫人也不消太操心了,她还年青,根柢也不算太差。家里走动的这几个大夫也都不错。渐渐保养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