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华宗平,太皇太后顿时震惊。</dd>
太皇太后木然的坐在床榻上,听着甄灿烂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内心莫名的颓废,有一种自惭形秽的挫败感,像是被无形的鞭挞后丢弃于荒漠。
“何为有道?”
甄灿烂沉着的道:“这些非我所欲。”
“嗯?”
“我何需被怜悯。”
站在梅花屏风外,甄灿烂轻唤道:“皇祖母。”
“补葺时所需,便是累累白骨。”甄灿烂沉声道:“无数冤魂,无数血泪,连累无数人的运气。”
“谈不上有甚么可值得高傲,过分平常。”
“你也已不知‘怜悯’为何物。”
甄灿烂定睛的看她,缓缓问道:“我娘呢?也死不敷惜?”
“各居其位,各安其事。”
“是。”甄灿烂淡淡一笑。
太皇太后一字一顿的问:“华宗平呢?”
“都死不敷惜。”
安禾瞧了瞧了甄灿烂的衣袖,不露声色的退至屏风外。
甄灿烂拧眉,揪心道:“抚心自问,你能理直气壮的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咳,咳……”
“您以此为傲?”
“即便还是要杀更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