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灿烂的态度勤勤奋恳,一声不再吭,只是冷静的劳作。帮着倒染料,把一捆捆染布放进染缸里,用竹棍子翻染布,又把上色的染色捞出来,再将染布摊开……,她的行动不谙练,却很当真的在做事,任凭宫女们用陌生和抉剔的目光打量她。
要来的总归会来,该面对的迟早要面对。
步下流廊,穿过麋集的竹林,可见一排屋舍。
“在此等待。”流云停在了一处空场。
甄灿烂怔了怔,跟着流云一起伏地。
午后的阳光照在屋顶的积雪上,闪着模糊寒光。
见一个老宫女在吃力的拎起木桶,她三步并作两步的上前,帮着老宫女一起,把一桶染料倒进了大染缸里。
说罢,又用力的拎起一桶染料,不由分辩的干起了活。
闻声,甄灿烂微一惊奇,设想中铁腕坚固的甄太后应当是雷厉流行的,言语里也透着高高在上的威仪。
“她前日被皇上临幸后,已过了两日,还没有主动对皇太后娘娘说。”
甄灿烂拧眉,本身间隔秦尚宫不过一丈远,跪得真不是好处所,要朝后挪挪。她垂着首,悄无声气的慢移,刚一挪动,就被身边的流云紧紧的抓住了。
俄然,只听远处高唱:“皇太后驾到!”
“阿谁成冻尸的宫女现在还在迎春桥上呢,皇太后娘娘命令,要让她在桥上站三日,以儆效尤。”
发觉到机会到了,她带着猎奇的就教道:“咿,为何染布要先浸泡在净水中?”
谁知,小宫女凭着宫牌领了一份饭菜,带着她走到了僻静的一处,面无神采的说道:“你吃好以后就回屋子里歇息,勿要再四周走动,别惊扰到了尚宫大人。”
老宫女惊奇的看着她,她怯怯的笑了笑,轻声说:“我是新进宫的。”
甄灿烂冷静的鹄立于六合之间,脑中回想着学习到的染技,将它们都细心的梳顺。与此同时,又揣摩着如何从秋嬷嬷的手掌内心脱身。
那些染布色采素净,斑纹多样,也就只要在皇宫能看到如此高深的染技。
小宫女说了句:“走,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