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甄灿烂看也未看。
李洪毅脸上的高兴转眼僵住。
“没有听清楚。”甄灿烂可不想给皇子们添堵。
“有提到一名姓董的公子,哦,不对,现在已经是大人。”
走出地牢,中午的阳光正强,照得她睁不开眼睛。她心生感慨,被光亮包裹的感受真好。
“是。”
“本官要重拟供状,稍候会在大理寺的公堂上由李大人亲审,你最好按你方才说的再向李大人说一遍,不然,本官会被责备办案倒霉,地牢里的刑具你必非尝一遍不成。”
甄太后!
“东营驿站只要一名驿兵生还,他作证是你杀了全数人并放火烧驿站。茶城郡守及郡兵被杀,顺福堆栈的一名伴计目睹你亲手杀人。”董弘川沉稳如常,“若非你所为,你可有证据?”
甄灿烂一字不差的看完了罪行,拧眉道:“这供状我不能画押,与究竟不符。”
“董公子……董大人……董弘川?”
“是董弘川跟二皇子同谋,”狱官阴冷的提示,“记着你对本官说的话。”
供状上写得很详细,写她在住进东营驿站后,因跟驿长产生吵嘴,失手杀死了驿长,担忧被问责,就将二十一名驿兵和住在驿站的三位朝廷命官一一殛毙,放火烧驿站,制造失火的假象。逃至茶城时,被茶城的郡守在顺福堆栈缉捕,为求脱身,残杀郡守及八名郡兵。逃至徽州郡时,身无分文饥肠辘辘,见药铺的大夫身单力薄,便将药铺的财物囊括一空。
“跪下!”
“啊?”
“我奉太后娘娘旨意,跟董公子前去寻穗染秘方,当晚我下榻东营驿站,不知如何泄漏了风声,入夜,有百余名黑衣人前来杀我,我手无寸铁,幸运脱身,便一人去寻秘方。”
甄灿烂会心的一笑,笑弯了眼睛,笑得满眼熟春。
“是吗?”甄灿烂缓缓笑了笑,渐渐的收网,“我随口攀陷董大人和二殿下的一面之词,大人如何就信了?大人洋洋洒洒的写供词,发兵动众的审询,莫非正中大人下怀的谈吐,才可托?”
在这时,有人自后堂走出,闲庭信步,一抹浓烈的艳红色流进眼底。
甄灿烂环顾着四周,平生第一次来这类处所,早传闻地牢里阴沉可骇可谓天国,还不容她看清油灯下的暗淡气象,先被腐臭的恶臭味熏得呛鼻。
狱官一怔,另有这类招法的?
狱官一愣,别人身处此境都会被骇得冒汗颤栗,她竟然云淡风轻的?既然她不怕,“五十步之处有专为女人筹办的好东西,来人,带她去一一别验一番。”
“是跟崇岫书院中行刺甄太后有关。”
半晌,她问:“你信我杀了人?”
“不,”华宗平很难缠的模样,“我一个时候拿不到赏银,就跟着你一个时候。”
甄灿烂揉了揉鼻子,道:“大人以为我听到的是哪位皇子就是哪位皇子。”
“颠末茶城时,我被郡守携通缉令抓住,亮出太后娘娘亲赐的金牌后我得以脱身。”说着,她取出了金牌,“殊不知,我阔别茶城百里以外时,茶城的郡守及郡兵被残杀。”
甄灿烂在地牢里等待了约三个时候,才来了一个狱卒传唤道她去公堂。
华宗平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干脆用衣袖扫了扫阶上尘,恶棍的坐在了公堂门前。
还不等她说完,狱官就饶有兴趣的问:“听到了甚么不该听的?”
“是吗?”狱官很镇静的站起家,开端深思着先让她尝哪种刑具的滋味。
闻言,李洪毅暗自对劲,肃声道:“随本官进公堂,将细节一一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