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图城的范围远不及大魏的京师,但作为各国贸易来往的必经流派,倒是相称的繁华昌隆。不管是古色古香的圆顶修建,还是大街上到处飘散的烤羊肉的味道,都充满了浓浓的异域风情。
白煦看着她全无惭愧之色的脸,好笑地点点头,“不错,这条街恰是朵图驰名的风月之地。如何,你很感兴趣?”
实在也怪不得这些乡民思惟肮脏。于静潇的扮相固然姣美至极,但眼力好的,还是能看出她实为女扮男装。并且乔装以后的她,柔媚不足,阳刚不敷,不免给人一种很“娘”的感受。人家有此番猜想,也属情有可原。
公然,男人和银子,是居家观光,逃窜私奔必备之品。有了白煦这个既有银子,又有脑筋的男人伴随逃命。这一起上还真有那么点“私奔”的味道。
于静潇惊诧,本来这位颜如月是魏国人!既然没有说话上的停滞,那便好办了!
于静潇一边打量着台上的女子,一边打趣道:“这如月女人真是妙手腕,让这帮登徒子看得见,吃不着,又以这些把戏吊着世人的胃口。难怪这帮臭男人会对她趋之若鹜。”说到这里,她顿了顿,随后颇识相地补上一句,“咳,当然,四爷您除外。”
于静潇立时将先前的疑问抛诸脑后,兴趣勃勃地扯着白煦向人最多的花堂走去。果见堂中搭了个花台,而台下则挤满了人。看来这楼里的花魁甚是驰名,不然也不会吸引来这么多的人。
她低头在纸上写下一行字,然后交给了过来收纸条的丫环。
白煦见她连如许冠冕堂皇的话都搬出来了,便知她是铁了心肠要出来看看,遂点头轻笑,“好啊。不过话说在前头,如果出了甚么状况,你本身处理。”
于静潇遂猎奇地问:“四爷,你跟她俩说了甚么?”
几经迟疑后,于静潇还是决定骑马。白煦便在镇中给她买了匹和顺的小马。骑了个两三回后,于静潇垂垂把握了一些技能,倒也不再那么惊骇。
于静潇以扣问的眼神儿望向白煦。对方也不卖关子,直接翻译给她听。
写点甚么好呢?她一边合计,一边昂首盯着台上的颜如月……咦!她……
但是最让于静潇感兴趣的,倒是那些门庭若市的酒坊。比方面前这条街,连着五六家颇具范围是酒坊门前,都站了几位花枝招展的美女。
二人刚到门口,便有一个青衣伴计迎了上来。于静潇心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龟公了吧!
有了之前跌马的经历后,于静潇对骑马多少有些害怕。白煦是不介怀一向与她共乘一骑的,但于静潇很介怀,特别是在被人指出二人有“断袖”之嫌的事情后,就更加介怀了。
她迷惑地看向白煦,却见他已浅笑着开口,同簇拥他的阿谁女人说话,于静潇还是听不懂,这才反应过来,他们说得应是天慈国的话。
“我们明天来得也很巧,这楼里的花魁本日要登台献艺,以是才如许热烈。”
白煦侧首看看她,不疼不痒地开口,“我只是嘉奖了她们的面貌。”
她唱的是天慈语,于静潇听不懂,只觉其音色清靓委宛,空灵清脆,甚是好听。
对于她的嘲弄,白煦只是抿唇轻笑,也未几说,率先向火线最大的那家走去,于静潇立即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
她才晓得,本来这花里胡哨的小鸟不但能找人,还能送信,想不到另有如此通灵的飞禽。
刚进入酒坊院门,就闻到阵阵歌乐,待进入大厅,同那些淫词艳曲一并劈面袭来的另有阵阵浓烈的脂粉之气。
对她毫不粉饰的大胆行动,白煦微微挑眉。质疑的意义很明白,这类迎来送往的处所,好人家的闺女会主动要求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