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歌儿万念俱灰,倘若远亲哥哥再踏入棺材,必定又是另一番天大的打击。若不是担忧她会接受不住重重打击崩溃,他何至于让步?!本来只是和萧宓郡主同来替凤轻云出头,不想听到千年乌参的存在,这个不测收成意义严峻,容不得他不动心,不被引诱。
“哼,”轩辕奕鼻翼收回一声冷哼,“不就是开个小打趣,四皇兄如何就心疼了?那四皇兄如何不想想,左一句侧妃又一句侧妃的嫌弃戎儿,弟弟我的心也会疼?”
要抢得过你我还在这里废话?轩辕忱扫了一眼跳脚的轩辕奕,不睬会他的抗议。
姑爷爷?
凭原身对他的密意?还是凭他那自认高高在上的皇族贵子的身份?
里屋诡异的沉寂,剑拔弩张的氛围俄然变得好笑,凤珺戎嘴一抽,那股阴霾的黑气却实在消逝了很多,轩辕奕就是有这个本领,让她哭笑不得。
语气傲慢得的确没边了。
木笔哼哼气怒。
“莫非那些年的情深义重都是假的?”一再被拒,轩辕忱更是恼火,思疑起凤珺戎当年暗许的芳心。
“四皇兄你不要太无耻!”轩辕奕炸毛,“那是我的东西,爱给谁给谁,不乐意给谁不给谁,你有本领跟我抢啊,抢戎儿的算甚么豪杰?!”
冰冷俊美的五官当然染上肝火,但那滴滴滑落的青色茶水却撕毁了他的故作沉着,凤珺戎瞧得表情镇静,心说就是要呸你一脸,叫你高傲狂傲惹人厌。
轩辕忱,“……”
俄然,她讽刺一笑,说:“侧妃之位?你觉得我奇怪?轩辕忱,拿小我见人厌的位份换白月光哥哥的性命,你凭甚么觉得我会同意?”
正妃她都不奇怪。
萧宓郡主神采扭曲了下。
“伤了云哥哥的这笔账,本郡主还没跟你算。如果你把乌参让出来,本郡主就好好考虑是不是要放过你!等你被抬入四皇府,本郡主还能考虑考虑送点礼品给你!”
“甚么究竟?”
决计忘记的过往被提起,萧宓清癯的面庞染上惨白和恶毒,却不敢对贵为皇子的轩辕奕透露,只将全数委曲和尴尬都算在凤珺戎头上,若没有她,若没有她,本身也不必受这等欺侮!
他到底把萧宓郡主当甚么牲口了啊?
轩辕忱不明就里,却也无毛病他曲解她的意义,狠狠压下心中的非常,冰冷着脸寒声警告:“本皇子说过,四皇子妃只能是你的姐姐,容不得别人肖想!”
轩辕忱深深吐息,极力平复胸中的滚滚肝火,眼睛一闭一睁间,俄然发明话题被轩辕奕扯到十万八千里去了,顿时一阵烦躁:“凤珺戎,本皇子是在跟你筹议,一句话,到底同分歧意?若分歧意,本皇子就以四皇子的身份号令你,把乌参交出来,不然让刑部治你一个鄙视皇族的重罪,届时看凤将军能不能保得住你!”
凤珺戎额头青筋一跳。
轩辕忱心重重一跳。
装潢平淡的里屋除了萧宓一开端的惊诧,转眼便因为凤珺戎的神采,变得寂静无声。倾城绝色的容颜,安静如同千年古潭,幽深死寂,不是暴怒,胜似暴怒,只因那眸色黑沉沉的,不见涓滴亮光,一眼望去,仿佛看到了无穷无尽的玄色炼狱,森然可怖,却该死的吸惹人,该死的惹人入胜,让人忍不住一探究竟。
“龟孙子?”
纵使轩辕燮的豪情来的莫名其妙,但是他的承诺是独一的正妻;纵使轩辕奕的豪情属幼年慕艾不成当真,但他举止间皆透暴露以皇妃之位相待的意味。
噗——
这等好运,真真是见了鬼了!
凤珺戎直起倚靠在窗边的身子,瑰丽的身姿蓦地开释出凌厉的气势,她在世人的谛视下,徐行走到轩辕忱身前站定,幽深的黑眸乌黑得不见底,却令轩辕忱感受出无端的寒意和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