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被他忽如其来的肝火重重吓了一跳:“搞甚么鬼,如何俄然这么活力?”
心中腹诽不止,却不敢真的说出口。凡是学武之人,对武学都有特别的敏感性,对于刁悍的武者,除了不知死活的挑衅,更多的是害怕和膜拜。
东齐公主痛呼,翰林病态白净的面庞感化上阴沉,负气般阔袖横扫,一阵罡风吼怒而过,周遭草木短命,连同东齐公主在内的八人齐齐吓了一跳,就听到他暴怒的吼声响起:“滚出来!”
差之千里者,唯有害怕和膜拜。
七人簌簌颤栗,背靠背靠得更加紧密,翰林皱眉,正想问话,却被一道声音抢先了去:“你你你,你是人是鬼?!”
“干你屁事!”
鏖战中,没人重视到,本来嗷嗷抽泣东齐公主,水眸连番明灭,慢慢停止了抽泣,连滚带爬地往黑逡逡的丛林里行去……
“如何能够达到这般地步?!”
凤珺戎勾唇:“你们是哪个山头的?”
“妖怪,老妖怪!”
翰林故意想要推开她救她一把,却根本来不及行动,那利刃的速率快若闪电,他也来得及抬手罢了,耳边响起东齐公主抽泣的声音,他本来和缓下来的神采再次冰封万里,“给我出来,有本领伤人,就别给我当缩头乌龟!”
像是尘凡间绝美的风景,犹若山间雾霭,昏黄脱俗;又似山涧清流,清丽无双。轻巧的法度流暴露她的独孤求败的功力,草木低头而未折的气象叫统统人都骇然瞪目。
“获咎啊,”凤珺戎唔了一声,在几人不甘的眼神下,轻描淡写道:“谁叫你们欺负了不该欺负的人。”
翰林神采阴鸷:“是谁在装神弄鬼,出来!”
卤莽的回话掀不起凤珺戎的肝火,浅浅的笑容却莫名地叫人感觉寒凉如霜,就连出口的话,在几人听来也充满了傲世的冷锐和锋利:“本想给你们机遇说点遗言的,既然你们不珍惜,那就再见了。”
东齐公主心中发毛,顾不得那高傲的自负,渐渐地起家往青年的方向靠挨近,青年的身形微顿,面色奇特般地和缓了下来,东齐公主看不见,他们头顶上屈居古木枝丫的凤珺戎却瞧得一清二楚,胭脂朱红勾出冷锐的弧度:“公主大人惹来的桃花,竟然要我西秦的皇子出面帮你处理,东齐公主好大的脸。”
“疼,好疼,父皇,母后,啊,疼疼疼!”
悉悉索索的声声响起,东齐公主却听不进这些话,被吓到以后,又瞬息的时候健忘了抽泣,健忘了疼痛,但是暴怒的余音落下后,右手手臂上的炽热烧疼提示着她,她的手臂遭遭到了如何惨无人道的虐待。
“鬼有本蜜斯长得都雅吗?”凤珺戎翻了个白眼:“一群蠢货。”
“好了好了,”凤珺戎掏掏耳朵,姿势超脱地从数十米高的古木上跃下,“鬼吼鬼叫的,吵死了。喂,东齐公主是吗,叫甚么来着?算了,想不起来就不想了,本蜜斯警告你一句,如果要打情骂俏,回你东齐去。如果要惹桃花,也请滚回你的东齐。别在西秦的地盘上丢人现眼,华侈西秦官员的精力。”
“不尝尝如何晓得?”
曼妙斑斓。
轩辕燮是她的人,要欺负也只能是她欺负。
男人面色沉凝入水。
凤珺戎步步走近,七人步步后退。
挑衅的话语余音未落,剑气如虹,异化着凛冽寒霜的杀意直奔凤珺戎的脑门,凤珺戎身形陡斜避过,唇角勾起戏谑的弧度,“鲁班门前也敢班门弄斧?哼。”
面前高耸呈现的人,压根不必单打独斗摸索一二,单从她能摘叶飞花这一项绝无独一的技术,便足以叫他们跪服。七人神情防备,亮出兵器,防备的姿势做得十成十,恐怕面前的人一个不顺心,他们就被樯橹灰飞烟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