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既然已经晓得了是沈家长女偷听了他们的说话,却派他回府去取了独一三盒的雪肌膏的此中两盒——
女娃娃正在吃糕,腮帮子一动一动的,小小的左手还掐着三块糕,右手紧紧攥着他裤子上的布料。
容禄善于刺探动静,晓得沈芸珂这几日还在用药,也晓得这几个药罐子中有一个是曾给覃渊用的,因此走上前去,拎起了一个药罐子便放到鼻下去闻,试图辩白出来哪个才是沈芸珂的。
容禄没甚么怕的,就怕鬼怪,看着浑沌的天气,听着内里淋漓的雨声,一时候头皮有些发紧。
他的身后俄然传来了一声娇斥:“贼!你竟敢来偷吃我家的东西!”
他蹲下身,看清了女娃娃的脸,这才晓得了他为甚么会听到吮食东西的声音。
有温度?
“去去去,我又没病,何为来吃你阿姐的药?”容禄部下的行动一顿,眸子子转了转问道,“那是你阿姐的药罐子?”
她的春秋尚小,嘴里又含有糕点,提及话来奶声奶气,没半分的震慑力。
将耳朵贴在了房屋青瓦上,容禄没闻声甚么动静,想这后厨的人确是无人,这才飞身轻巧落到了地上。
沈芸玥见他有行动,含着糕点斥道:“贼,你在我家的厨房何为?你想偷吃甚么?”
容禄的手伸向了怀中,取出了方形的药盒,掰开了一点盖。
却不想那团玩意的手劲儿忒大,死死拽着他夜行衣的裤子,竟生生将他的裤子往下拽了拽,让他精瘦的腰间渗入出来了点凉意。
沈芸玥的脸上出现了点可疑的微红,神采中也带了点心虚,还是一本端庄地呵叱道:“你偷吃我阿姐的药,那是我阿姐的药罐子。”
容禄将装药的小方盒收回了怀中,说道:“你奉告我阿谁药罐子是不是你阿姐的,我便给你买更多的糕点。”
嗯,得提提裤子。
瞥见了容禄蹲下了身子,女娃娃只是微微后撤了一下,捏着布料的手松也不松。
看清了女娃娃的脸,容禄的神采沉了沉。
一想到再过十几日,“本门弟子容禄夜黑风高之时潜入京官家中欲行不轨之事却暴毙在女鬼嘴下”的动静就会传回他的师门,容禄便有些欲哭无泪。
想他甚么都不怕,就是怕极了鬼怪,却因为要埋没身份,回回只在夜晚出来活动,这下子,终究撞上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