绫影笑着看着星若奸刁的神采,伸手撩开他脸上的乱发,随即把他的头悄悄往下一压,薄唇微张,迎上去给了星若狠狠的一吻。绫影柔嫩的双唇带着他特有的香气,在星若的鼻尖消逝开来。他用舌头顶开星若的嘴,然后在他口中工致的探来探去。那一刹时,星若只感觉满身的血液都冲到了头顶,对绫影日夜的思念化作一腔柔情,倾泻而出。他紧紧搂住绫影,全神灌输的回应着。绫影捏着星若的下巴,时而轻咬他的舌尖,时而吸吮他的樱唇,瞬息工夫便吻的星若娇喘连连。
绫影晓得这么多香料放一起,凡人不觉有异,但是星若因为鼻子太好用了,估计被熏得够呛。以是简朴查验以后就把那些袋子层层包好,筹办找个时候去见见卢植,让他不必再担忧了。他把那些假香收好以后,对着星若欣然一笑道:“还是我们星若短长,辛苦啦。那第二件事儿呢?可也查了?”星若扯上面巾塞回怀里,然后绕到绫影身后,把手搭在他的双肩上,一边揉捏,一边说:“查了。”“成果呢?”“不奉告你。”绫影听了一愣,回过甚看他,有点不明以是:“为甚么不奉告我?”星若滑头的一笑,俯身下去,顺势环住绫影的脖子,咬着绫影的耳朵悄悄的说道:“我如果奉告你了,你是不是又要赶我回川蜀?我一天不奉告你,你就一天不能催我走。这么划算的买卖,我干吗不干呢?”绫影被他弄的有点痒,侧头躲开,然后把手搭在星若的手背上,说:“到底是我赶你走,还是你那司马大哥,急着嚷着让你早点归去给他出主张啊?”“我千里迢迢的来帮你,你就这么待我啊?”星若不情不肯的嘟囔了一句,旋即一个回身,坐到绫影的腿上,撅着嘴,瞪着他。
夜深人静,皓月当空。一个黑影,在各深宅大院的屋檐上,弓腰猫背,疾步前行。此人轻功甚好,脚速极快,飞身于房梁之上,穿越于屋院之间竟不留一丝声响。他目前所站之处,恰是都城名流陈敬所住的宅院。见他各间屋子串了一圈,最后闪身进了一间堆砌杂物的小屋。进屋以后,此人反手关上房门,然后取下遮面的黑布,鼻翼皱动,细细鉴别屋中气味。眨眼工夫,他探身到了一个立在墙边尽是抽屉的阁架之前,随即又嗅了一嗅,谨慎翼翼的拉开了此中一个抽屉,然后取出了一个方盒。他翻开方盒,一股浓香劈面而来,差点把他熏晕了。此人赶快把拉上面巾,然后把盒子里的一块四方形的香料取出来,又从怀中取出一个小袋,袋子里装有一块一模一样的四合香。他把两块香料相互替代以后,便把本来盒中的香装到小袋里,支出怀中。随即又把香盒,抽屉置回原位。这一套工序行云流水般完成以后,他便飞身离了陈敬的家,向下一个目标赶去。此人就如许在都城各富朱紫家的房屋院落当中飞檐走壁如入无人之境。每一家都是一样的工序,先找到放香料的处所,拿出来闻闻是真是假,真的就留下不管,假的换成真的,然后再去下一家。他仗着一副好技艺,一个早晨跑遍了小半个内城。闻到金鸡报晓之刻,他便如人间蒸发普通,没了行迹。
绫影处理完了这边,又从速回书房去看星若,心想这小祖宗可别一气之下把本身的流竹轩拆了。他闪身出来刚关上门,只听耳边一声炸响,星若一个箭步冲上来,把绫影按在门上。他把铁鞭横在绫影的脖颈之上,在他耳畔咬着后牙一个字一个字恶狠狠的说:“你敢再在外人面前训我,信不信我把他剁成肉泥!”“信信信,我的小祖宗…”说罢绫影夺过星若手里的鞭子往地上一扔,感觉刚才那一声震的本身脑浆子疼。星若冷冷一哼,嘀咕道:“不过蠢剑一柄,也至于你这般护着…!”绫影垂下视线,低声道:“用好了…便不是一柄…”他摆了摆手,有些倦怠的踱到书桌前,瘫坐在椅子上,一面揉着太阳穴,一面懒洋洋的说:“好啦好啦…蓝堂主,你就不能少给我添点事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