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二叔卖田卖地,不吝砸锅卖铁凑银子凑趣王家,也定是看破此中利弊。他此时搭上王家,还落个雪中送炭的情分,如果再过一两年,他怕是连王家的管事也搭不上了。”
霍柔风道:“姐,若论银子,我们家比起都城的高门大户如何?”
她持续说道:“我传闻彭城伯府授了世袭罔替,这在本朝外戚中还是头一份,按理说皇后理应谢辞这项恩情,可彭城伯府王家却心安理得地受下了,可见不管是皇后还是全部彭城伯府,都不是省油的灯。照此下去,今后说不定会以外戚的身份插手朝堂。”
“九爷,云绣坊的大掌柜刚走。”
霍柔风口中的三堂嫂是霍三奶奶,她的娘家有两座茶山,当初二太太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定下这门婚事,没想到这个时候,亲家竟然一毛不拔,以二太太的脾气,不活力才怪。
霍柔风道:“二太太把城南的两间铺子抵出去了,还卖了一千亩水田,又让三堂嫂回娘家借银子,三堂嫂两手空空的返来,被二太太骂了一通。”
霍柔云放动手里的茶盏,对大掌柜道:“先不要轻举妄动,你先去吧。”
“以是说,姐,非论是在兴二叔眼里,还是在彭城伯府王家眼中,我们家都是一注大财喽?”霍柔风问道。
霍柔风走了几步,闻言又转过身来,对采芹道:“你放心,我不会让姐姐活力的。”
霍柔云想了想,道:“这几年盐引都让勋贵们拿走了,扬州盐商的日子也不好过,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有一两家还是能和我们家相提并论的。”
大掌柜走了以后,霍柔云便让人叫来了范嬷嬷,交代了几句,范嬷嬷便退出去了。
长房有多少产业,霍柔云心知肚明,城南的两间铺子固然不大,可地段好,都是能赢利的铺子,而南边的地步本来就未几,能连成大片的水田更是可贵,二太太舍得把一千亩水田全都卖掉,可见真是急着用钱了。
霍柔云来了兴趣,问道:“你都传闻了甚么事?”
朝堂里的事情,霍柔云不清楚,方才也没有想到,但是mm这番话却如醍醐灌顶,令她豁然开畅。
“姐,我们二房只是商户,可兴二叔有了王家做背景,王家不但是官身,还是皇亲国戚,到了阿谁时候,兴二叔想要的,就不但是把儿子过继给二房这么简朴了。”
听到大掌柜的话,霍柔云端起茶来抿了一口,问道:“这批海味约莫多少银子?”
“但是当明天子能把世袭罔替的爵位给了他们,可见也称不上明君。帝弱出能臣,也必出佞臣,有皇后在宫中给天子吹枕边风,王家飞皇腾达也只是方才开端。”
“姐,趁着兴二叔的这批货还没有发船,我们先动手为强吧。”霍柔风晃了晃小拳头。
霍柔云收起笑容,正色道:“你想清算小十一,这是小孩子之间的事,姐姐不管,但是其他的事,不该你来插手,你才多大的人?”
霍柔云一手翻着帐册,一手拨拉着算盘,看一眼蹑手蹑脚走出去的mm,笑着问道:“你如何来了?”
霍柔风做个鬼脸,笑着说道:“戏文里都是如许唱的啊,比如......”
霍柔风笑了,对采芹道:“云绣坊的大掌柜既然来了,那我姐已经晓得了,让安海他们把长房盯紧了,我这就去找我姐。”
霍柔云摇点头,问道:“天子和王家这些事,你是听谁说的?”
霍柔风把胳膊肘放在书案上,扬起精美的下巴,对劲地说道:“小十一不是想要过继到我们家吗?这几日我就让人盯着他,可惜他胆量太小,吓得连家门都不敢出了,偏巧兴二叔家里常有人出出进进,因而我就晓得那批海味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