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张升平没有退出去的意义,霍柔风问道:“你另有事?”
今后今后,这位掌柜便认定了霍九爷长大今后是个混迹于脂粉堆里的花花公子。
四时堂是永丰号的财产,又是开在离府衙不远的处所,想来常日里常有官眷帮衬,霍柔风这才向他探听。
张升平下楼想细心问问掌柜,没想到掌柜的见了他,一把拉住他的手,道:“张头儿,您护着的那位是谁,您不说我也猜到了,现在您也看到了,宁波不安宁,您还是陪着那位快走吧,明天出去一趟脚就受伤了,如果再出点甚么事,我今后可就没脸去见霍大娘子了。”
掌柜固然不晓得霍柔风的身份,但是见张升平脸都白了,又见霍柔风十来岁的年纪,便也猜出几分,自是不敢怠慢,让人备了热水,叫小厮服侍霍柔风梳洗。
霍柔风又问:“他的家眷也在宁波吗?”
掌柜道:“苏太太是客岁才从嘉兴过来的,但是并没有住在府衙前面的巷子里,苏家的下人来铺子里买过药材,传闻苏家住在二道巷,离府衙很远。也能够是住得远的原因,是以没传闻苏太太和府衙里哪位太太交好。”
可惜这个苏离只是同进士出身,想要升迁难度有些大了。
张升平不明白九爷为何会对一个小吏感兴趣,但是九爷既然叮咛了,他没有踌躇,立即出去安排了。
霍柔风对张升平道:“探听一下苏家的事,苏离只是八品经历,苏太太本来应当和上官的太太们多寒暄的,可却恰好住得那么远,又反面府衙的官眷们来往,苏离如果个呆板孤介的人也就罢了,可他恰好八面小巧,这件事不太对啊。”
对女儿名声有损的动静,张升平一个外埠人,都能用两个时候便探听出来,苏太太管家自是不可。
那人道:“三小我,别的两位顿时就到,你们先清算三间上房出来。”
伴计迎上去,问道:“客长,您是要住店吗?几小我?”
霍柔风睁着一双大大的杏眼看着张升平:“甚么事?”
霍柔风小脸皱成一团:“小爷不让男人服侍,叫丫环和老妈子过来。”
张升平自是明白,他们从杭州过来,为了庇护九爷,身上都带了家伙,而朝廷是不准予百姓私藏兵器,现在从戎的来抓人,说穿了就是看谁身上有兵器,凡是搜到的,便全都当作怀疑犯抓走再说。
他们几个刚把兵器藏好,宁波卫的人便敲开了霍柔风的房门,张升平见了,赶紧快步走到门口,对为首的旗官满脸堆笑:“军爷,这是我家的孩子,今儿玩皮,脚丫被石头硌伤了,这会儿走路不便利。”
张升平道:“是有一件事,也是和苏离有关。小的是向二道巷口的杂货铺子探听动静的,苏家的婆子常到杂货铺子买些油盐酱醋,和杂货铺的老板娘非常聊得来。传闻苏蜜斯并非天生痴傻,而是在嘉兴本家时,被族里的姐妹从楼梯上推下去,摔伤了脑袋。”
霍柔风没有问张升平是如何刺探出来的,只要张升平没有主动提及,那就必定是费钱买来的动静。
“九爷,真是让您给说中了,苏家的确有难言之隐。”张升平说道。
小旗打量着张升平,又看看一瘸一拐走过来的霍柔风,使个眼色,一个从戎的过来,在张升平身上摸索了一遍,没有多问,便去了下一间屋子。
张升平道:“苏离的女儿是个痴傻孩子,这件事内里几近无人晓得,苏离明显是不想让衙门里的人晓得,这才住到离府衙很远的二道巷。”
张升平苦笑,他也想早点分开宁波啊,可九爷却一点要走的意义也没有了。
霍柔风哦了一声,没有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