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霍江,行事老是出人意表,就说这件事吧,他把刚满周岁的女儿,送去千里以外的万华寺,可谓狠心之至,但是却又是因为老婆的临终嘱托,不但不能怪他,反而更令民气酸。
“哦,你是在庵堂里长大的,为何没有留在家里?”太后奇道。
太后冲她招招手:“走近一点,让哀家看看。”
庆王点头,微微感到不测,霍江沉寂了这么多年,却在此时冒了出来。
霍思瑾没有昂首,只是轻声答复:“臣女在庵堂里住了十年零五个月零三天。”
他转动着拇指上的白玉扳指,目光游移。
太后叹道:“哀家真没有想到,霍江会让女儿在庵堂里住了十多年,你是住了十多年吧?”
庆王蹙起眉头:“霍江......本王倒是将近健忘他了。”
太后点头:“哀家传闻之前的霍夫人便是位才貌双全的,看你的边幅并不似霍江,想来便是随了霍夫人吧。”
寺人顺次试了,太后拿起一块做成莲花的酥饼,打量一刻,对方丈道:“之前永济寺的点心,可不会做成莲花的,想来这是那位霍女人教给你们的,可贵你们肯听个女人的。”
传闻霍思瑾就在寺里,太后一点儿也不吃惊,她微微一笑,这般用心,如果这个时候不在寺里,那反而奇了。
”
太后耳边有人提起永济寺,提起永济寺的点心,待到郭咏插手彭城伯府案子的动静传来以后,太后冷冷地对欧阳嬷嬷道:“哀家就想看看究竟谁会在这件事上倒置吵嘴,没想到啊,竟会是一贯以清正严明著称的郭首辅。”
他道:“那就让太后见见这位霍蜜斯吧。
切确到每一天,想来她定是日日盼着回家吧。
这事刹时传遍了都城,老百姓们群情纷繁,皇后赐死了本身的弟妇,顺天府抓走了永丰号的人。公开里有骂皇后的,有骂顺天府的,倒是没人骂郭咏,因为不晓得郭咏在这件事上起到的感化。
她又对跟从来的寺人道:“去传这位霍女人过来,哀家要见一见。”
她低眉垂目跟在监寺身后,固然不是宫廷礼节,但是一举一动倒也安闲合体。
方丈方丈双手合什:“阿弥陀佛,霍女人与佛有缘,本日月朔,霍女人一早过来,正在香积厨里做佛果,贫僧这便让人把她请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