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放着花三娘不消,天理难容。
霍柔风点头:“到小帐房去支银子吧,用多少支多少,不消给爷省着。”
她回身便去了帐房,公然和她猜想的是一样的,帐房的刘先生满脸是笑:“三女人,九爷交代下来了,五百两以内,您用多少支多少,不消给九爷省着。”
明天青墨去找她时,她正在教两个小丫头打络子,看到青墨,花三娘笑着说道:“是不是你家九爷看我太闲了,要给我找点事情做了?”
花三娘笑道:“九爷说得真对,我们这位天子可不就是将近成神了嘛,奴婢这便出去几日,待到把差使办好了,再返来见九爷。”
霍柔风道:“你感觉好就行,那现在也该给我干活了。”
说着,把一只攒盒推到青墨面前,青墨从内里抓了一把花生醮,却没有急着放到嘴里,规端方矩地站好,对花三娘说道:“三姑姑,九爷让您畴昔一趟。”
“九爷尽管叮咛,奴婢既然跟了九爷,那自是不管住得好不好,都要给九爷做事的。”花三娘的一张嘴就像是抹了蜜,蜜语甘言张口便来,恰好她还是一副温温轻柔的模样,让你感觉她说的这些话都是发自肺腑。
看到花三娘出去,霍柔风问道:“这些日子在我这里住得可好?”
花三娘顺手接过毽子,把空中一抛,身子忽的弹起来,双腿像拧麻花似的打着转儿,接着,右腿一伸,脚尖刚好接住正在落下的毽子,却没有落下,而是再次将毽子踢起来,左腿拧在右腿上,就在毽子再次落下来时,左脚的脚尖悄悄一伸,在半空中将毽子稳稳接住。
有钱人就是有钱人,或许真有人傻钱多的二世祖,但是花三娘表示,她向来没有碰到过。
是以,并非是天子不想写,而是他写不了,或者是他压根儿不晓得这件事。
她让青墨去叫张升平,可青墨方才走到门口,霍柔风便又变卦了:“不要叫张升平了,把花三娘找来见我。”
自从前次她把太后要去永济寺的事情奉告霍柔风以后,霍柔风还没有给她派过其他差事。
花三娘承诺着,回身出了屋子,内心却清楚得很,千万别把有钱人所说的“用多少支多少,不消给爷省着”当作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