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把手里的帕子紧紧捏着,很久,才安静地说道:“儿媳谢母后怒斥,儿媳会去措置这些事,还请母后莫要气伤了凤体。”
就是平凡人家的婆婆,也不会如许肆无顾忌地打儿媳的脸的。
霍柔风推开窗子,夏季里可贵的冷风劈面而来,她看着窗外的姹紫嫣红,长长地叹了口气。
就是平凡人家的婆婆,也不会如许肆无顾忌地打儿媳的脸的。
夏萍忙道:“娘娘先别气了,或许欧阳嬷嬷只是过来问问中秋节的事呢。”
夏萍沉默无语,原觉得孙冰嫦已经死了,谁想到王三爷竟然李代桃僵,死的只是一个身材样貌和孙冰嫦有几分类似的丫环。
皇后紧抿着嘴角,冷静站起来,给欧阳嬷嬷见礼,欧阳嬷嬷侧了身子代太后受了,朗声道:“太后口谕,哀家老了,不顶用了,过不了几年就要去皇陵里陪着先帝了,但是只要哀家还活着,就不能眼睁睁看着蛇虫鼠蚁乱了礼法,给皇室争光,给天子争光,你信不信,当年哀家能让你做了太子妃,本日也能再让你做回妃子。”
她说到气伤二字时,减轻了口气
皇后把手里的帕子紧紧捏着,很久,才安静地说道:“儿媳谢母后怒斥,儿媳会去措置这些事,还请母后莫要气伤了凤体。”
而与此同时,坤宁宫里,皇后正看动手上的赤金盘凤指甲套怔怔入迷。
皇后嘲笑:“中秋?那有甚么可过的,现在要对付荣王,就连宫里的用度也要省,另有银子过节吗?笑话。”
对了,另有就是当年他要给荣王改封秦王的事,的确就是一个笑话,荣王十三岁就藩,本就是阔别皇权,他就藩后依例改封号,天子却已他的封地在陕西为由,给他封了秦王。
除了这两年龄,天子就像是透明的。
他永久也想不到,在他身后几十年,他的江山还是沦入女子之手。
皇后冷哼一声,道:“外头的事想来她都晓得了,不是要静修吗?这是哪门子静修?无锡的事她要插手,我王家的事她也要管?那如何不管管她那好儿子荣王啊?”
欧阳嬷嬷五十出头,身板笔挺,斑白的头发梳着一丝稳定,她走到皇前面前,福了福,便道:“皇后娘娘,奴婢是奉太后之命,来给娘娘传个口谕。”
夏萍也不好坦白,道:“慈宁宫的欧阳嬷嬷往坤宁宫来了,这会儿在路上,就快到了。”
这事不能多想,霍柔风越想越感觉天子是个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