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黼笑说:“他对你也是冷冷酷淡的、懒怠应酬么?”
“呸,”赵黼啐了口,方道:“罢了,这白痴醉了,我且不跟他普通见地。”
季欢然咳嗽了声:“可……”
赵黼听之看之,不由翻了个白眼。
赵黼有些不测,高低打量他一会子:“你……倒是长了好些。”忽地又看蒋勋腰间带着一柄剑,便又问:“你在习武?”
季欢然不解这话,见他策马往前,便也同他并辔而行:“他们两个天然是好着呢。是了,六爷返来还没见过清辉?”
季欢然见了他,本来是心存顾忌的,怎奈赵黼经常口没遮拦,对人又“随和”,不知不觉里就也不再拘束,现在听他打趣,季欢然便也道:“我如何传闻,那一刀短长的很,差点儿就……”
季欢然满心敬佩,又没法说出口来,只恐说出来反轻贱了,又给他误觉得是拍马。
白清辉本想拦着季欢然,又听赵黼如此说,已经对此两人无语,便对蒋勋道:“你吃饱了么?”
还未说完,赵黼已经道:“我晓得。”
现在丫环来了,便扶着季欢然进内安息,白清辉也道:“世子要安息且也自去,清辉先不作陪了。”蒋勋见他执意要走,只得也跟着起家,走了两步,又转头打量赵黼,却毕竟不敢出声儿。
蒋勋正听得非常风趣,见白清辉又离席之意,略有些不舍。
季欢然难掩心悸,深锁眉头:“这……公然是伤的重了。”
赵黼只得含混承诺,晏王妃又叮咛叫他不成在外担搁,或者吃醉了混闹,只要早点返来……才放了他出门。
怨念地说到这里,便见季欢然也盯着他,赵黼会心,哑然道:“你也想看?”
季欢然耸着肩膀,望着他笑的非常甜美,赵黼忍不住侧目,对白清辉道:“他是不是看上我了?”
赵黼道:“恰是要去找你呢。”
这日,活着子府中,晏王妃正在看宴宴客人的名单,忽地见赵黼抖着袖子从门前过,因叫住他道:“黼儿?”
蒋勋闻言,才又咧嘴笑了起来,竟是满面东风。
赵黼皱眉看了季欢然半晌,见他还是笑嘻嘻地,便伸手捏着他的下巴,微微用力:“季白痴,六爷就晓得你贼心不死,你还惦记取崔云鬟呢?信不信我立即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