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振也不知该如何答复,莫非说是被他一鞭子卷落上马跌伤了的?以赵黼的技艺,断不至于会如此,并且现在若直说了,只怕有些百口莫辩之意。
又有多少花边动静,说是骠骑将军之女看上了世子……何如世子一心都在死去的崔女人身上,是以对张女人不睬不睬,张女人的兄长为妹出头,竟又“误伤”了晏王世子……
赵黼道:“你不必替他报歉,他并没伤着我。”
赵黼并不晓得在千里以外的江南小城当中,崔云鬟半夜醒来,正想到他。
因为这场战里,他遇见了一个非常毒手的劲敌,也是曾经的旧识——花启宗。
以是才成心躲避那些,倒不但仅是为了躲避跟赵黼相干罢了。
张振身为标兵教官,探听动静自是一流的,当下派人细细侦讯,便晓得晏王妃遴选世子妃之时,也曾去过崔侯府,现在看赵黼这幅模样,天然是为了崔家阿谁丫头而“黯然伤神”了。
当下极快有人骑马入宫去了,晏王妃又含泪问:“是甚么人跟着世子,到底是出了何事?”
云鬟微微汗颜。周天水却又觑着她道:“是了,方才我听本县县丞也在说,本来韩捕头临去之时,曾向县丞推举过凤哥儿呢。”
且说张振去后,垂垂地赵黼醒了来,晏王妃问起前情,才晓得本来是张振先前把赵黼擒了去,比斗了一阵,且返来又是张振把赵黼卷上马儿来,让他伤的雪上加霜。
张可繁撅了撅嘴,却又嗤地一笑:“听你说了这话,我就放心了,可见并没伤的极短长。”
正思忖中,周天水道:“是了,先前托老谢叔送去的衣裳,可还喜好?”
他身上的伤,只怕除了随军的医官,天底下没有人再比她更清楚了。
周天水见她始终淡淡地,暖和中带一丝疏离,便笑道:“先前只传闻凤哥儿人物超卓,我还只当他们胡乱夸口呢,本日一见,连我也要拜倒了。”
晏王妃一怔,忙把灵雨流苏两个丫头叫来,便问起来:“你们先前说世子吃紧地出门去了,到底是为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