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鬟来至死者身边,凝眸看了半晌,又问徐沉舟:“徐捕头何时来到的?”
白清辉道:“告诉他家人前来认尸,再细查他家中之人有无可疑。”
云鬟见他神采不对,问道:“你如何了?”
罗添渐渐地瞪大双眼:“你的意义是,凶手还会再杀人?还要杀谁?为甚么要杀?”
徐沉舟低头,半晌道:“我来,是为了另一件事。”
又有人问:“死的是谁?”
走到半路,站定脚步迟疑半晌,又转头看看身后摆布都无人,便反向着徐府相反的方向而去。
徐沉舟昂首,对上白清辉冷冽腐败的双眸,抱拳道:“部属服从。”
云鬟凝眸想了会儿,道:“是,我漏了这节,这一次死者身上的确并没留下凶器。”
徐沉舟喉头动了动,终究说道:“这小我……我认得。”因淋了半天雨,浑身也都湿透了,声音仿佛有些抖:“他叫杜远士,方才在冯府,给冯朗送葬的时候,他也在。”
徐沉舟却并不搭腔。
但是看着这张侧脸,徐沉舟不由手上一动,油纸伞随风飘落坠地。
门子道:“今儿爷并未出门,这个时候只怕在昼寝呢,若晓得徐大爷来,定然也不肯睡了。”
县衙书房当中,云鬟详细申明案发明场,又将徐沉舟跟那死者熟谙之情说了。
云鬟未及答话,徐沉舟俄然神采大变,仿佛想起甚么来似的,竟迈步冲出伞下,又缓慢地自人群中穿了出去,一口气跑出巷子,右拐而去。
徐沉舟转头同他目光相对,道:“先前我出县衙的时候,县令说,杜远士的死,只怕并非结束。”
四目相对,罗添如有所思道:“我懂了,你是问我,他们的死是不是跟当年
只不过现在已经迟了好久,那街头上虽仍有行人来往,却早不见了那粉裙影子。徐沉舟不顾统统地发足疾走,追了两条街,还是一无所获。
罗添道:“我倒是不想记恨,但是两下见了,总觉着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何况前几年他去了外头,更加冷淡了,就算他返来,相请世人,也并未曾请过我啊?故而虽说他出了事,我只在家里烧一炷香送他就是,我何必又亲身跑了去添堵?你过来这趟,总不会是特来指责我呢?”
云鬟本想回县衙向白清辉禀报详细,想了想,便也出了巷子,右拐往前,来至街口,却并不见徐沉舟的人影,连那打伞的捕快也不翼而飞。
白清辉道:“我在想……杜远士之死,是不是闭幕。”
徐沉舟将本身见到那一角裙摆之事申明,道:“我觉着那人便是凶手,只可惜并没追到。”
还未到跟前儿,便嗅到浑身脂粉气味,异化一种说不出的味道,徐沉舟忙摆手道:“别过来。彼苍白日,在胡搞甚么?”说着,便自顾自落座。
徐沉舟竟未答话,看似有些心不在焉,目光飘忽。
捕快们回声而去,云鬟正也欲同去,白清辉道:“你不必前去。”
徐沉舟不顾淋雨,俯身探手,将那已无活力的脸微微正了正。
白清辉点头。云鬟想了想,微微一笑道:“我倒的确是想到有小我,可靠机变,武功且高,只不过她并不是我的人,不知她肯不肯。”
徐沉舟疾步上前,现在中间已有人认出他,因道:“是徐爷,县衙的徐捕头!”
徐沉舟道:“我并不是思疑你,我是说,你觉不觉着此事,有些古怪。为甚么死的恰好是冯朗跟杜远士?”
白清辉道:“不打紧,我不能亲身去现场检察,你记得如此清楚详确,已经是极可贵的了,那里能事事全面。”
罗添渐渐地把茶杯放下,双眉舒展,才问道:“既然如此,你如何……这会子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