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沉舟明白他必定已经尽知内幕，一时无言以对。
少年也近似疯颠般，不由分辩冲向卢逾。徐沉舟见“木已成舟”，又抬手抹去脸颊上的血，当下回身拜别。
这件事连徐沉舟都不晓得，顿时心更凉了几分。
周天水张了张口，又叹了一声，方道：“你如果跟我似的亲眼瞥见他长得甚么样儿，你也要避之不及的。”
冯朗酒力已退，脸上有些涨红，竟不能答。
现在卢逾因吃了亏，便爬起来，竟从靴筒里拔出一把刀子，擦擦嘴角鲜血道：“好小子，敢伤你卢大爷！”
当下来至马车中间儿，还未爬上去，只看一眼，腿已经软了，差些儿一脚踩空磕撞在马车上，忙掩面后退，刹时脸上赤色都退了个洁净，被人扶着才算站住脚，却还是原地呼呼喘气，又俯身干呕。
徐沉舟因向他禀告现场景象，又想起目睹的罗添死状，只觉浑身沉重，道：“是。”
徐沉舟听了杜远士那句话，回身要走，那少年要上前救人，却被卢逾拦住。
罗添夙来又是个最横行无忌的，当下便首当其冲扑了上去，将那女孩子抱着压住，一时耳畔都是那女孩儿厉声尖叫，以及衣裳被撕扯的声响。
罗添才道：“又如何样？谁晓得那丫头那么不由弄，竟然死了，真是倒霉……那小畜/生见状，发了疯似的，口口声声要杀了我们……我们总不能等着他来杀呢？当然是先动手为强了。”
阴雨森森，树林里光芒更暗，即使是衙门公差，这很多人围在一起，却仍觉着阴气逼人，一时世人都汗毛倒竖。
徐沉舟心头一惊：“甚么都死了？”
白清辉不言语。
卢逾拦住他道：“哥哥做甚么去？”
徐沉舟见闹得如此，便道：“行了，都别过分了。”
徐沉舟将那木屐拿了起来，转头瞪眼周天水：“你做甚么给他让路？”
他三人因为向来不好读书，竟日交友三教九流，磨练拳脚谈习武功等，手底天然有两招过得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