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青玫脱了外裳,只着小衣,上了床来,还是摇着葵扇,一边悄声对云鬟道:“天儿垂垂热起来,我在这儿毕竟更添热了,凤哥儿如果晚间惊骇,明日我跟陈叔说,再搬一张床出去。”
那天,是村里的小丫头仓促跑来报信,素闲庄内,林嬷嬷正因青玫一大早儿不见了人,恼的胡嚼漫骂,忽地传闻青玫死了,差点惊厥畴昔。
青玫兀自不放心,谁知云鬟倒是肯的,青玫又怕那镯子被路人捡走,就叮咛了来福两句,便先去了。
云鬟忽道:“姐姐,我的镯子不见了。”
赵六也不作声,只是自顾安闲中间的太师椅上坐了,中间小桌上早放了一壶茶,赵六探手一抹,恰好微温,他一起行军返来,早就口渴,当下自顾自斟茶喝了两口。
赵六笑道:“故意不返来,架不住您的军令勾魂似的不断催呢。”
而凶手也很快被缉拿归案,这被官府科罪,犯下十恶不赦禽.兽行动的……不是别人,恰是来福。
青玫忙道:“凤哥儿别怕,我在这里。”
来福被她气定神闲地一问,震惊苦衷,不觉心虚起来,一张脸黑里透红,结结巴巴道:“我、我……”
小兵见了这少年,却如获珍宝,赶上来陪笑说道:“六爷,步队都清算伏贴,就等您了。”
青玫不测,不由难堪。云鬟却看向来福,来福毕竟不笨,便又接口道:“这有何难?我送大蜜斯家去就是了。”
瞬息,青玫见她如有睡意,才要起家回房,不料云鬟道:“姐姐陪着我一块儿睡可好?”
赵六摸了摸头,笑嘻嘻地说:“只是问问罢了,莫非当真有第三人?”
不料睡到半夜,青玫便感觉身边的人簌簌颤栗,急醒来,却见云鬟皱紧眉心,紧闭双唇,满脸的汗,青玫吓了一跳,抬手一抹,那汗倒是冰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