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欢然睁大双眸，脱口说道：“可不是么？莫非清辉已经向白叔叔说了？”
白樘眯起双眸，盯着这一行字看了半晌，便叫那捕头靠前，说道：“你且再去当铺，按着这上头记录，把这三日来当铺内买卖的一一查证，但凡是上头记录的，务必见到什物，若缺失的，细心记录明白，不得有误，去罢。”
本日捕头带人前去之时，才发明封条有被人动过的陈迹，问起周遭世人，都说不知，现在已经拿了周家几个邻居在京兆尹衙门等审。
季欢然迷惑，白樘道：“第二具尸起首前从京兆尹那边运了返来，严大人亲身查验过的，说是两小我颈间的刀伤有些七八分类似。”
崔印说到这儿，忽地笑了笑：“但是却也算是因祸得福，虽宣平侯年纪略大些，但是脾气和顺，这几年来我冷眼看着，竟是疼你姨母疼得了不得，唉……之前各种，倒也罢了。”
此事的确不堪回顾，崔印虽未曾亲目睹过，可听谢氏提过一二，都觉惊心动魄，现在见云鬟成心密查，他又晓得云鬟不是那等心机不稳的孩子，现在既然要去蓝府住几日，若晓得了内幕更加防备倒也安妥……崔印想了想，便简朴同云鬟说了一番。
严大淼道：“尸身上留下的伤痕，同业凶者的身量，力量，伎俩等息息相干，行凶之人虽不自知，可脱手之时，却带有不自发的类似性，两具尸首，都是从左边入刀，右边斜出，伤口是非、深度均相差无几。”
白樘见他们行事如此胡涂，心中微微愠怒，面上却仍不露，捕头自晓得他不悦，却也毫无体例，正不敢出气儿，俄然想到一事，忙道：“部属虽未瞥见甚么，不过曾听小公子说，仿佛瞥见了那差点儿被刺死的冯贵来过。”
崔印转头看她，欲说不说，只问：“你母亲跟你说了些要避讳的事项了？”
严大淼亲看过了两具尸首，便道：“公然有些非常，据我看来，这两尸上的伤，有七八分类似，且都是这匕首所留。”说着，便指了指放在中间的那沾血的凶器，——恰是在小井胡同粱哥儿身边发明的那把。
捕头满脸苦色，终究道：“部属罪该万死，属劣等赶去当铺之时，发明……好似有被人突入的迹象。”
且说是夜，因明儿一早要去宣平侯府，崔印晓得了，便来看云鬟，却恰好见到薛姨娘也在。
季欢然转头四周打量，口中问道：“你说差点儿被刺死的冯贵么？在那里？”
崔印拧眉，又叹了声，道：“既然你……此事已经畴昔数年，为父也不想再提，不过……”
季欢然忙才入内，一时有些不知从何提及，白樘抬眸扫他一眼，问道：“是有何事？”
幸而白樘并未多问，只道：“我传闻他非常混闹，非要拉着你去殓房看尸首，难为你了。”
捕头道：“是，已经派人看的紧紧的。”
白樘接在手上：“劳烦垂白叟了。”
外头书吏出去服从，白樘道：“告诉京兆尹，派人再去当铺，细心检察在场有无任何可疑物证。”
云鬟虽未曾亲眼所见，但听着崔印所说，竟仿佛能清楚看到那一幕幕场景似的，云鬟面前又呈现蓝夫人颈间那道深痕，便皱眉问道：“那……可找到是那个脱手的了？”
但那乞儿跟冯贵都招认说，是伴计粱哥儿杀死的掌柜，且还要对他两人行凶。
书吏承诺了欲走，白樘心头一动，又道：“等等，别的，把店内的账簿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