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管陆梅如何喊叫李生也都是听不到的,只听他又道:“可我又怕你坟头荒了无人打理……”
“陆梅,我真悔怨了,当初为何就没能早点奉告你?比及现在人去楼空了才来悔怨是不是已经晚了?陆梅,我真想随你而去……”
但小翠都这么说了,并且陆梅也是焦急与李生相见的,因此一咬牙,把心一横,闭眼就顺着李生的鼻孔用力往里钻去。
这时却又听李生嘀咕着:“陆梅,你走了这么久了,为何我一次都没有梦到过你呢?你是不是在磨练我的诚恳?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是不是你要看到我的诚意才气与我梦中一见呢?”
小翠抬手想去拿那盒子,李生倒是握的紧,试了试,没能拿过,便对低声对陆梅说道:“等等吧,这就是他送你的,等下你梦中跟他索要便是。”
“小翠姐姐,那我现在能够入梦了吗?我要如何做呢?”陆梅问道。
“小梅!”小翠和花思雨也大喊一声,这陆梅,到底晓得不晓得那么强大的阳气冲畴昔,会有被撞散她阴灵的能够啊!
这间是卧房,陆梅记得,之前她曾来过这个房间几次,李生是个很爱洁净的人,他的房间固然简朴但也一贯是整齐的。
陆梅本想说,你这傻瓜,我明天不就是想要与你梦中相见的吗?但还未开口,便见李生豁的一下站了起来,然后神采果断的向墙壁撞去。
“呜呜呜……我娘说身材发肤受之父母,不得等闲剃头的!”稚嫩却又伤痛的哭声。
陆梅就站在这柳树下,这,这就是李生的梦境了吗?但是李生呢?他的梦境里为何没有他本身?
“李生?李生?”陆梅喊了两声,接着便见远处走来一人,此人一身红色长袍,墨发仅用一根白丝带束起,陆梅一怔,内心万般冲动,这便是李生,三年前刚插手乡试返来的李生就是这个模样的。
花思雨也笑道:“尚未到入梦的时候,再说即便是白日做梦那也要睡着了才气做梦,不是吗?”
陆梅一惊,大喊:“不要啊!我只盼你能好好活着,你可千万不要想不开啊!我不值得,不值得你如此啊!”
而李生,一身皱皱巴巴的长袍不晓得是多久没换洗过了,浑身的酒味有些呛鼻,现在他正浮在桌上,双眼微眯,又哭又笑的念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