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辞走近安宁,蹲了下来,定定地望着这个印象中老是安温馨静沉默寡言的孩子。在来此之前,她有一肚子的话想对安宁说,可真正到了安宁面前,被比设想中更悲惨凄恻的画面气象刺得如鲠在喉,这危急四伏随时会令她有生命之危的偌大宫城亦令她有如芒刺在背,便是有那么几句言不由衷的三言两语也无从再说了。

越想越感觉上道,两人俱都揣着七上八下的心,好轻易候到棠辞声情并茂地念完那听得他俩云里雾里罗里吧嗦的贺寿词,此中一个忙上前打了个揖赔笑道:“殿下自打出过后非常惊骇入水沐浴,不说那些个不成器的宫女婢子即便奴婢们胆儿小也不敢强行乱来。”他眸子子滴溜溜地转了转,总算想起可值得作证参考的事来,内心有了底气说得更是舌灿莲花,“说来大人您能够不信。一年前约莫也是这个时节,长公主殿下及笄之年。虽上头没有旨意,奴婢想起太医所说的甚么表情安宁才是最好的良药,因而大着胆量草草购置了笄礼冠服并发笄,发簪,钗冠等一应物事,沐浴用的花瓣儿和热水也早早地备好了,只想着令殿下能高兴欢愉些。谁曾想,两个婢女扶着殿下步入浴桶的时候,殿下忽地建议狂来,将她们——”

两个内侍早被恶臭熏得几近睁不开眼睛,巴不得从速分开,现在更是如蒙大赦,齐声应是。因听了棠辞的话更是笃放心中猜想,辞职前还不忘低着脑袋献个殷勤:“本日殿下大寿,奴婢们再去膳房传一碗长命面来,大人也请稍待。”

棠辞扶着桌角将牙根咬得发酸,她心中像是有头凶悍的野兽在嘶吼嚎叫,锋利的兽爪挠得困住它脚步的樊笼淌出血来,一串又一串,一滴又一滴——樊笼却不见涓滴松动,它这些自发得是的挣扎不过徒劳无功。她一面在怨怪这两个好逸恶劳恶待安宁的内侍,一面在仇恨阿谁高坐鎏金龙椅九五之尊的男人,更多的倒是在自怨自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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