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这么多,朱元璋最体贴的还是林麒这一支奇兵,林麒沉吟半响道:“国公,依我看,我这一支人马,仍做奇兵之用,陈友谅不将人头鳌水猴子放出来,毫不轻动,计谋安插我是不懂,但我看来,陈友谅手中的人头鳌和水猴子就是他手中的利剑,不到关头时候,他不会轻用,但只要他动,我便出奇制胜,逼他于绝地当中,如此才可奏奇功。不让他有翻身的机遇。”
林麒举目,见百十丈外山头上有一块巨石,指着道:“就砸阿谁石头!”话音刚落,就听嗖的一声响,铁锥如电般破风而去,轰!然一声大响。如清空打了个轰隆,将那巨石砸的石屑纷飞,如此能力,竟比当初彭莹玉用铁锥砸他的时候更胜三分。林麒大喜,摸着虎头的脑袋道:“好虎头,好虎头!”虎头嘿嘿一笑,窜畴昔将铁锥拿返来守在林麒身边。
林麒扭头去瞧,见黑乎乎的铁锥温馨的躺在山洞角落,虎头见林麒去看铁锥,从他怀中蹦跳出来,上去抓起铁锥,摆布手掂来掂去,真如挥动草木普通轻松,但他身边的佘铃铛倒是吓了一跳,仓猝躲得远些。
朱元璋这番推心置腹,也没希冀林麒能提出甚么建议来,不过是表白正视林麒罢了,却没想到冷谦目光竟是如此透辟,忍不住哦的一声道:“以先生看,该如何是好?”
虎头最是听林麒的话,闻言,举着比他脑袋还大上几圈的铁锥,拽着林麒出了山洞。奶声奶气的问道:“徒弟,要砸阿谁?”
林麒收了羽箭,对众位兄弟抱拳道:“为我之事扳连众位兄弟驰驱辛苦,林麒铭感五内。”
朱元璋拍掌称善,道:“先生这番话与刘基不谋而合,我也是这般设法,只是,林兄弟所带奇兵,该如何个用法?”
是夜,吴王府中,朱元璋皱眉瞧着木案上的舆图,深思很久,部下侍卫来报,林麒求见,朱元璋精力一振,迎出门外,但见林麒带着一种兄弟正在门口等候,见他出来,一起见礼道:“拜见吴国公。”
冷谦道:“国公可分兵扼守鄱阳湖与长江交汇口处,先断其退路;集合兵力,巧用火攻,歼其主力,后水陆截击,全歼陈军于突围之际。可奠定此战之胜!”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林麒心中也是镇静,现在就差青蛟凭借在羽箭之上了,林麒扭头去瞧,见青蛟躲虎头离得远远,忍不住笑道:“老青,该你了,来来,你附身在这羽箭之上,待大战之时,杀了陈友谅,你的仇也就报了一半了!”
朱元璋说的这些,林麒半懂不懂,也说不出个甚么来,扭头去看冷谦,冷谦见他这个模样,仓猝上前得救,道:“国公不必多虑,陈友谅此战已经失了先数,本来国公率主力北救安丰,形成应天空虚。如果陈友谅不是先攻洪都,而是以一部兵力对洪都停止管束,主力逆流东下直攻应天,那么国公将处于陈、张夹攻、进退失据的倒霉处境。但陈友谅却把锋芒指向小而坚的洪都城,导致数十万雄师局处于狭小地区,难以展开,且又没有派兵扼守江湖枢路,置后路于不顾。屯兵坚城之下,苦战三月,师老兵疲,士气降落。已然输了一半。”
朱元璋松了口气,道:“好,好,不瞒你说,陈友谅逼迫的太紧,委实有些吃力,林兄弟如果再不返来,战事也拖不得了,幸亏及时赶回。”说着带着林麒到结案边,指着洪都道:“陈友谅六十万雄师,围攻洪都,久攻不下,军心士气已堕,若我此时率军援助洪都,陈友谅必定掉头迎击,我看决斗就在鄱阳湖上。不过陈友谅势大,战船宏伟,我军战船不如,此是缺点,我也正在踌躇,是不是在鄱阳湖与他正面对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