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程感喟道:“萱儿女人一片痴心,见与不见都在你,不过鄙人却有一言不吐不快,萱儿女人待你如此情深,公子真就忍心连最后一面都不见?”
说着又对萱儿道:“此子无情无义,早些说完,早些赶路。”带着无相远远躲开,暗中却捏了个决,老李藏在树荫上面,手中拿着那根红绳,就等方剂墨靠近,林麒也不敢粗心了,用力盯着。
红绳一系在两人脚踝上,就见两人的身躯都轻微的颤抖了一下,方剂墨有些恍忽,感觉萱儿越看越扎眼,忍不住开口道:“女人娇弱,何必受那离乡之苦,鄙人倔强,不过是不畏强权罢了。心中倒也不是没有女人,不如女人留下来,你我多多来往,一定就没有缘分了……”
别的:遵循史乘记录,此时的方孝孺只是个孩童,为了故事提早了些,不必当真。(未完待续。。。)
方剂墨和萱儿聚到了一起,看模样结婚也就是迟早的事,林麒也不想打搅两人甜美,刚要回身去找河伯,却听方剂墨对萱儿道:“昔日里回绝也是怕你瞧我不上,本日倒是想得明白了,我辈读书人仗着胸中所学,修齐治平,也能博个封妻荫子,必定不会让旁人看了笑话,等来日天下承平,凭我所学去求个官做,定是手到擒来……”
方剂墨说的果断,林麒感喟一声,感觉这方剂墨实在是犯贱,心中对他的对峙倒是非常不屑,方剂墨碰到的也就是他林麒,只是小小折腾他方家,碰上个心狠手辣的,就算事情处理了,面子上也过不去,今后也保不齐找他的费事,如果个短长的,怕是他小命都不保,还在这里对劲,真是不知所谓。
方剂墨心中说不出个甚么滋味,像是有些失落,胜利的高兴这一刻消逝的无影无踪,听得王程如此说,咬牙道:“鄙人清明净白的,见上一面又如何?就当为此事做个告终!”
林麒惊诧,帮月老掌管月老祠这么久。也晓得如此活结的红绳,两人的姻缘顶多保持个两三年也就到了头,这一对男女,还未结婚,心中就已经有了疙瘩,就算红绳都将两人牵涉在一起一时,还是难以平生一世。不过,这关他林麒屁事?事情已然办好,剩下的可就不是他的费事了。
萱儿欣喜道:“公子当真?”
方剂墨鄙夷的看了一眼林麒,理也未理他,林麒长叹一声,也晓得劝止不得,回身带着无相走了。
林麒见机会已到,仓猝转动玉戒,催促老李将红绳系在两人脚踝上,老李从树荫上面下来。无声无息的拿着红绳,先是在萱儿脚踝上一套,接着拽住另一头朝方剂墨脚踝上一套。
萱儿见他过来,神情间忽地闪过一丝愤怒,方剂墨这般折腾,已是让她生出愤懑的心机出来,她一个河伯的女儿,三番四次的被人回绝,让她又如何接管得了?这般对峙,多数是不伏输的心机在内里。
方剂墨接过香囊,见上面绣着鸳鸯戏水,一时情难自禁,开口道:“实在能够不走的。”
方剂墨大步走削发门去,内里的一颗大槐树上面,林麒,无相带着萱儿,身边是一辆马车,萱儿就那么站在树荫上面,手中捏着一个小小的香囊,她神采惨白,神情苦涩,却又带着一份倔强,一双秋水般的双目,没了半点神采,仿佛就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撤除杀的人,此案还入狱、放逐、放一一千多人。方孝孺的诗文在永乐年间是**,谁敢藏有,杀头。方孝孺死了,被用天下上最残暴但是最露脸的杀人法杀死了。在此之前,八百多姓方的、不姓方的,和方有血缘干系、没血缘干系,乃至连面都没见过的人都因为他方孝孺被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