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表哥出口,林麒暗骂了一声:“犯贱!”他实在搞不懂这些个家室杰出,不愁衣食,有书读,有琴弹的少年男女心机,别人巴巴的不要你,你就巴巴的非君不嫁,整的一脸忧愁,像是谁都欠了她八百吊钱一样,不是犯贱又是甚么?
赵磊这夜是住在妾室房中,早晨喝了点酒,与小妾大战一番,疲累非常,睡的正沉,冷不丁被两个小鬼惊醒,昂首一看,满身抖得鹌鹑也似,就见这两个小鬼身长不过三尺,都戴着高高的尖帽,细心一看,还是纸做的,左边的黑的似炭,手拿招魂牌,右边的白的似雪,手拿哭丧棒,真就是个吵嘴无常来索命,凄惨痛惨灵魂散。
林麒转过身来,笑道:“表哥就不要提了,我比你年事大,若不嫌弃叫我一声林大哥就好。”
进了衙门,两侧立着无数鬼差,手执水火无情棍棒,凶神恶煞,一起向他看过来,正火线,一庞大红漆木案前面,端坐着一个身穿红袍的官员,但见他二十多岁的年纪,脚踏朝靴,腰缠玉带,头顶金冠,唇红齿白的,双目有神,一双凤眉斜斜向上,不怒自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