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不由得气苦,老子在陈友谅张士诚两边夹攻陷,连喘气的机遇都快没了,还告的甚么承平?目光一转,瞧向部下侍从问道:“这是个甚么人?”
长江上游有陈友谅,长江下流有张士诚,东南邻方国珍,南邻陈友定。方国珍、陈友定的目标在于保土盘据,张士诚则对元朝首鼠两端,没有多大大志,陈友谅最强,野心也最大,是朱元璋占据应天后碰到的最伤害的仇敌。
周颠来到应天已经有些日子,疯疯颠癫的,嘴里说着乱七八糟的话,城里人差未几都晓得有这么一个疯子,就有保护上前禀道:“元帅,这是城里的一个癫子,不消与他普通见地。”
朱元璋一声令下,就有甲士扛着一口大瓮快步走上前来,上面堆积上木料,周颠还是笑嘻嘻的也不挣扎,对朱元璋道:“瓮里灌下水,才煮得透,若想味道好,还要加上些香料,盐巴最不能少,不然没甚味道。”
朱元璋比来表情很不好,自打陈友谅称帝后表情就更加不好,今夏,陈友谅挟持徐寿辉,率水军直犯承平。朱元璋部下虎将花云守承平,人数只稀有千,固执抵当。三天后,陈友谅乘涨水之际,巨舰直泊于承平城西南角,大船船尾高与城平,士卒簇拥而登,承平城被攻陷。虎将花云被擒,不平痛骂:“贼奴!汝辈现缚我,吾主必为我报仇,斩汝等万段!”他又奋力跃起挣开绳索,夺刀杀五六人。陈友谅怒,派人把花云绑在大船桅杆上,命兵士万箭齐射,把花云射成个刺猬。
朱元璋忍住了气,让部下将他推搡开,持续巡城,谁知这颠子却如不散的阴魂普通,只要他出门,就被拦住,不管多少侍卫,谁也禁止不住,疯疯颠癫,如此三番四次的缠绕不休,将个朱元璋的肝火一点点惹了起来。
天已傍晚,朱元璋跟周颠斗了一天的法,也感觉有些疲累,让部下将周颠打捞出来,本觉得这回不死也得扒层皮,却不料周颠还是精力万分,对着朱元璋大放厥词:“先是烧开了水请我沐浴,还没洗透,又将我沉进江中,此次倒是洗洁净了,我就不懂了,就算我身上脏些,又不消你请我逛窑子,洗那么洁净做甚么了?”
朱元璋神采愈发的丢脸,让人回城里取来炭火,持续烧,炭火不比干柴,火力更旺,直将那瓮烧的炸裂开来,本觉得此次周颠再无幸理,却见周颠跌撞着爬起来,大声骂道:“入娘的,要煮老子,怎地不找个健壮点的瓮来,害的老子跌了一跤!”
朱元璋的脸已经阴沉得就要滴出水来了,他带来的这一众部下,竟然不敢直视周颠,大怒之下,朱元璋让部下两个心狠的战将,带着十几个不信邪的甲士,将个周颠五花大绑了,在他身上栓了块大石,沉入江中。
周颠胡言乱语,楞乎乎的公然引发了朱元璋的主张,不过周颠的话过分难懂,忍不住问了出来,周颠嘿嘿一笑道:“告承平就是我老周来奉告你,承平乱世就要来了,我奉告你了,有甚么夸奖没有?”
周颠嘿嘿笑道:“你想问甚么?”
朱元璋感觉本身做的很胜利,过往的百姓并没有惶惑不成整天,仍旧繁忙着他们的柴米油盐,见到他这个元帅,都恭敬的哈腰施礼,每当看到这一幕朱元璋就会带面带浅笑,朝他们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