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外之人就不用饭了?不瞒你说,明天这活你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不然别怪兄弟们不客气。”韩山童眼一瞪,从后腰取出个短刀攥在手中,看着周兴一个劲的嘲笑。
可这桃木剑明显插到了地里,那干尸却还是没有半点动静,这下周兴傻眼了,搞不清楚到底是个如何回事,明显干尸并不回绝,可咋就不起来呢?
想了想,周兴从布包里取出一把短小的桃木剑来,这剑也就巴掌大小,倒是jīng致非常,还带着剑穗。他神情庄严,半跪在干尸中间,口中喃喃念咒好一会,俄然把手中的桃木剑,用力插在干尸中间的地上,树林里的地甚是酥软,这一插就直直插了出来,只剩下一个剑柄露在内里。
林麒目睹韩山童这般豪气,也是佩服不已,不由悠然神驰,暗道:这是个豪杰子,是个讲义气的。
“好咧,瞧我的吧。”周颠脑袋不好使,力量却大,也不晓得个惊骇,抓起地上的干尸扛在肩上,对他爹道:“我先跑了啊。”说完迈开腿就朝林子内里跑。
周兴见干尸不动,就担了心机,赶尸有三赶,三不赶的说法,普通来讲,凡被砍头的,须将其身首缝合在一起、受绞刑的、站笼站死的这三种能够赶。他们都是被迫死的,死得不平气,既思念故乡又惦记亲人,可用神通将其灵魂勾来,以符咒镇于各自尸身以内,再用神通摈除他们登山越岭,乃至上船过水地返回故里。
“吃完了啊。”周颠添了添嘴唇。
周兴朝外一看,可不就是,三枝火把晃闲逛悠的眼看就越来越近,一焦急,盗汗顷刻就流了下来,周兴强自平静,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盗汗,沾着朱砂的手指从他嘴上划过,顿时就感受有些火辣辣的。
韩山童和那男人听得这叫一个倒霉,都yīn沉着脸不说话,周颠恐怕触怒了两人,仓猝对周颠道:“胡说甚么,在胡咧咧,我撕烂了你这张嘴。”
林麒在一边不敢说话,但也瞧着好笑,周兴清算了一下承担,带着两人跟那矮男人出了堆栈。到了内里已是万籁沉寂,三人谨慎翼翼跟着那人窜街走巷,七拐八拐的就拐出了镇子,又走了差未几一炷香的时候,月光之下就见一条小河如玉带般蜿蜒向南,河劈面是一片富强的林子,黑乎乎的,非常yīn森。
“祖宗哎,你是把朱砂给吃了,你这傻小子,莫非吃不出来辣椒面和朱砂吗?还剩没剩下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