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笑道:“陛下,我一身本领,得之不易,不敢等闲的就废了。何况我现在另有反击之力,若真自废了道行,到阿谁时候,还不是任由你拿捏?我林麒是个可着性子活的人,如果活成那样,还真不如死了的好,陛下,你对我另有一丝不忍,我也不肯天下百姓复兴祸端,我不将你如何。你把我要的东西给了我。你持续当你的天子,我持续当我的草泽,你看如何?”
“谁如果敢提及你,提起你,纸片上写了你的名字,朕诛他三族,亲朋老友发配为奴,我倒要看看,谁敢违逆了朕?用不了多久,你林麒的统统,你所做过的事,将再无一人敢提起,汗青上不会有你半点的只言片字,如此,你也不怕吗?”
林麒惊奇的瞧着肝火冲冲的朱元璋,猎奇的问道:“陛下,当初你跟我说过,对于了陈友谅后,要与我平分天下,还说你我兄弟同甘共苦,同生共死,现在你当了天子,不但没有平分天下,同甘共苦,同生共死那也是做不到,岂不就是跟我随便说说?你可见我当真了?为何我随便说说你就焦急成了这个模样?”
林麒笑道:“我随便说说的,你不消当真!”
林麒轻声道:“狡兔死,喽啰烹;高鸟尽,良弓藏;敌国破,谋臣亡。淮阴侯韩信这句话,还真是颠之不破的事理,不过我只是一介江湖草泽,陛下又何必如此顾忌?”
林麒哈哈大笑,大步走进黑夜当中,朗朗声音传来:“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像我如许的人,莫非会是永久藏匿在草泽中,毫无用处的吗?你是天子能够做你想做之事,我林麒一介草泽,更可做我想做之事,我想去那就去那,想做甚么就做甚么,那是谁也管不到的,哈哈哈……陛下,你好之为之吧。”
林麒笑道:“我为何要怕?陛下可还晓得另一句话否,匹夫一怒,血溅五步?明天我来找你,便是将你我统统的恩仇来做一个告终,从今今后你我便是陌路,你当你的天子,我持续做我的草泽,只不过我此人脾气不太好,你若对于我,我必定会还手,至于做出甚么来,也都在道理当中,这天下没说只许你朱重八能对于我,却不准我林麒还手,没有这个事理的,阿谁时候,我也就顾不得甚么天下百姓了,陛下,你也就好之为之吧。”
朱元璋嘲笑:“韩山童,陈友谅,张士诚,朕,那一个不是江湖草泽?恰好是江湖草泽才颠覆了强大的元朝,越是看似没有威胁的人,越是要谨慎顾忌,这个事理别人不懂,朕倒是懂的,林兄弟,你自废道行,将手中神异之物献给朕,朕封你为王,世袭罔替,后代子孙与我大明同始共终,岂不是好?如此一来既保全了你我兄弟之谊,也可让朕放心。”
朱元璋怒道:“你可晓得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漂橹,你就不怕此生再也不得安宁吗?”
林麒接住,瞧了瞧瓷瓶,嘿嘿笑道:“为了这么一小瓶鲜血,老子费了好大的工夫,现在到手,就该去找鲛人泪了,陛下,不日我将出海,也就不与你告别了,我们山高水长,后会有期,如果我找到了鲛人泪,再返来跟你叙话!”
林麒楞了一下,愣住了脚步,朱元璋这一席话倒是让他哭笑不得,却不得不承认,他的确能做到这统统,俗话说,人过留名,雁过留声,人固然走了,其名却让人难以健忘,如同大雁飞去,留下其鸣之声。
林麒哈哈大笑,表情镇静了很多,回身就要分开,朱元璋神采变得惨白,目睹林麒对劲,俄然沉声道:“林兄弟,朕乃是天子,朕有无数的体例对于你,就算朕何如不得你,却还是能够将你的统统陈迹抹去,天下将不会有人晓得你的存在,你所做过的事情,也再不会有人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