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地个娘哎……”周班头惨叫一声,跌坐在地。魂都被吓掉了一半,那小鬼yīn深笑着,对他脖子不紧不慢一口口吹气,yīn寒冰冷的气味刺激得周班头满身汗毛竖起,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周班头那边敢吃这颗心,更不敢跟着小鬼走,刺激之下白眼一翻,嗷……的一声,就想昏畴昔,可他愣是没昏畴昔,额头上盗汗直冒,到了这会,也真是被吓掉了魂,噗通跪在地上朝那小鬼叩首:“饶了俺把,饶了俺把,俺上有八十岁的老娘,下有刚会有的孩儿,饶了俺吧……只要你饶了俺,俺不当这个差了,归去就剃光了脑袋当和尚去,这辈子吃斋念佛……”
衙役们见周班头叩首,也都跟着猛磕。这头磕的真是响,砰砰砰……回荡不已,只是几下周班头就磕得满脸是血,也不敢停下,估摸着磕了有二三十下,周班脑筋袋都没知觉了,才听到一声冰冷衰老的声声响起:“你本年才三十多,那来的八十多的老娘?不过念你这头磕的实在,就饶了你们这一次,今后再敢来滋扰,就把命都留下,滚!”
死了一个衙役,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冯提司将这事压了下来,那几个进屋的衙役全都辞去了公差,周班头当真剃了头,削发当了和尚,事情也就传了开去,全部济yīn县没有不晓得这事的,都说冯提司家里住了个妖婆子,妖法甚是短长,冯提司走在大街上,老百姓就指指导点,像是他做了甚么孽一样。
冯提司拦住这些衙役,惊奇问道:“如何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