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这话跟老婆一说,冯妻提着裙子疯了一样对着那白骨狠踹,一边踹一边骂:“美意收留了你,倒是个妖jīng,你这个轻贱的贼婆子……”
如此奇特气象,吓得伉俪两个仓猝后退,冯妻更是被烧白骨的声音惊得面sè惨白,双手捂住耳朵,这般烧了有小半个时候,火焰垂垂小了下来,白骨被烧成了灰,只剩下零散火星在轻风中挣扎,目睹着也是一点点的消逝。
为了不让事情废弛,下午筹办好饭菜,冯提司就将府中下人都打发还家过节,现在就只剩下他们伉俪两个另有阿谁吓坏了的丫环,无法之下,两人只好本身脱手,哈腰去抬关婆子的尸身,两人一头一尾,用力向上一搬,一齐惊奇喊了声“咦!”
伉俪两个汗透重衣,既感觉心惊胆战,又感觉如释重负。丫环吓得尖叫连连,冯提司yīn沉着脸对她道:“都是这妖婆子逼得我,你喊甚么喊?如果rì后我听到半点不该听到的,你就和这妖婆子一个了局,晓得吗?”
冯提司哪能让她走,仓猝道:“老夫人这说的是甚么话?可贵欢畅,可要多喝两杯,生果梨桃的还没上来,月饼也还没吃,怎地就要散了?不可,不可,明天是不醉不归,书房中另有一坛绍兴沉的女儿红,我这就去取来。”
这句话是两口儿早就筹议好的暗号,冯提司听在耳中,深吸了口气,挺抢出来,目睹关婆子斜楞着栽倒在桌子上,双手攥紧长枪,从前面对准关婆子心窝,猛地一枪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