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麒这一劈,灌注了满身力道,殷利亨不晓得短长,挺剑相迎,尺子和宝剑订交,咔!一声轻响,七星宝剑竟然裂开条裂缝,七星宝剑乃是张三丰亲传,千锤百炼的名剑,剑身上面刻有七星,平常最是珍惜,却没想到竟被一把黑乎乎的尺子砍出了裂缝,心疼之下,更觉一股强大非常的力道,自上而下传来,他嘿的一声,双脚使了千斤坠,死死抓住空中。
林麒停下,哼的一声问道:“你是甚么人?凭甚么就做和事老了?”
那边晓得林麒力量太大,竟将他如钉子普通砸入土中,半截腿都陷了出来,殷利亨心中大惊,再也不敢有半点粗心,目睹着那小子双眼贼亮贼亮的,竟是得理不饶人,一劈之下没劈死了他,又灌注了满身力道,举起那黑乎乎的尺子,再次劈来,嘴里还大喝一声:“去死吧。”
殷利亨被林麒逼的走投无路,心中发狠,就想拖一个下水,心中也想得明白,若此人是这小子的帮手,早就跳出来了,不消比及现在,既然不是帮手,不如将水混淆,结束这莫名其妙的打斗。
那羽士笑道:“鄙人龙虎山张青山,二位是?”
“周兴是我师兄,小兄弟是?”
殷利亨有磨难言,这一套太极剑法乃是张三丰亲创,最是短长不过,以往江湖放对,能逼本身使出太极剑的是少之又少,能走完整套六十四式的更是没有,那边想到,面前这古怪小子,不但没有被太极剑法圆转之意制约,反而手舞足蹈起来,越打越jīng神,这也就罢了,可他身上时而阳气冲天,仿佛三味真火,时而又yīn寒非常,恍若幽冥地府之冰河,实在是古怪到了顶点。
太极讲究的是以心行气,务令沉着,乃能收敛入骨。以气运身,务令顺随,乃能便当从心。jīng神能提得起,则无迟重之虞;所谓头顶悬也。意气须换得灵,乃有圆活之趣;所谓变转真假也。发劲须沉着松静,专注一方。立品须中正安舒,支撑八面。行气如九曲珠,无微不至。
却在这时,殷利亨一个梯云纵,从他身侧掠过,林麒尺子却已然到了身前,那羽士感喟道:“你们打你们的,干我屁事了?”话是这么说,右手一伸抓住后背常见,拇指悄悄一推,松了崩簧,握住了剑柄,左手中也不知如何一掏便有了一张符,悄悄一抖,那道符一下燃起,他左手五指一张一合,已将这团火揉在掌心,朝着林麒放去,接着回身一把拽住想要逃窜的殷利亨道:“你逼我下来,就想跑了?”
那人如一片树叶轻飘飘落下,就如柳絮普通,人还在空中,就大声喊道:“过路,过路,鄙人只是路过看热烈的,不惹费事,二位持续,就当我不在好了……”
此人剑术当中异化着符箓之术,均是到了炉火纯青的境地,符咒火焰逼停了林麒,一抓之下抓住了殷利亨,羽士隔在两人中间,俄然向后一躲道:“你们持续,我看着就是。”
林麒闻声两人都有门派,冷哼道:“老子林麒,没门没派。”说到这,蓦地昂首问道:“你是龙虎山的?可熟谙周兴?”
殷利亨可舍不得宝剑毁在林麒手中,仓猝使了个粘字决,七星宝剑伸出一搭,一收,划了个圆圈,将林麒力道卸掉,林麒身形不稳被晃了一下,力量又使的太大,差点被晃倒。
此人气味虽轻,几近擦不成闻,林麒和殷利亨却都早就晓得有这么小我再偷看,只是谁也不点破,一来不晓得秘闻,二来也不晓得此人是敌是友,两人相争棋逢敌手,如果再惹一个短长的出来,谁也接受不住。
剑气划动之下,果然从树上跳下小我来,月光下就见此人也是个羽士,约莫三十出头的年纪,身穿藏蓝道袍,斜背长剑,腰间挂了个酒葫芦,虎背熊腰,豹头虎眼,神威凛冽,不像是羽士,倒像是个百战疆场的虎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