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脚步声中,却不是人影,而是几十只巨大的老鼠,各个都有家猫般大小,奇特的是,这些老鼠都是象人一样直立着的,另有队型,更奇特的是,它们都象人一样穿戴衣服。衣服的款式非常奇特,有的像是村庄里老太太一样穿戴对襟的青sè褂子,有的穿了身短打,另有的穿的像是戏文里的打扮。每个头上都还戴着白纸做的高帽。
骑在白羊身上的大老鼠尖声道:“你懂个甚么?此地被yīn煞之气扰乱,风水已经坏了,如果悠长待下去,都得成了yīn邪之物,我们兽身不轻易,却也要走正道,如果受了yīn邪侵袭,成了妖魔之类,但是有违天道,老爷我这也是为的你们好,带你们出去,又有甚么不对了?你我虽都是鼠辈,却也要做个正鼠君子……”
林麒也未碰到过这类事,到处透着诡异,也不知该从何做起,为今之计,就是看看能不能找到玉娘,事情因她而起,就要因她结束。但如何找法,也不晓得,就感觉古怪,听刘伯温的话里话外的意义,玉娘已死,产生这些事乃是yīn魂作怪,可玉娘才死了多久?满打满算都过不去两月,就如此短长了?若真是如许,那这天下岂不早就是恶鬼滚滚了。
老鼠结婚的故事林麒也传闻过,说的是,正月初三早晨是“老鼠结婚”的大rì子,会听到老鼠吱吱叫的声音,为了不打搅老鼠结婚的功德,在该晚家家都会尽量提早熄灯寝息,并且在家中的厨房或老鼠常出入的角落,撒上一些米盐、糕饼与老鼠共享新婚的欢乐和一年来的收成,这些东西俗称“米妆”,或称“老鼠分钱”,但愿与老鼠打好交道以求本年的鼠害少一些。为让老鼠能够安安稳稳,欢欢乐喜办功德,大人、小孩都不要去打搅它,如果你吵它一夜,它就会吵你家一年,以是家家都要早早睡觉。
无相吃完了饭,打了个饱嗝,道:“玉娘也是个不幸的,如果贫僧见了她,定要给她超度,用佛法化解了这段恩仇,奉告她,射中有这一劫,乃是宿世罪业未消,如此痛恨倒是不对的,岂不是更增当代的罪业……”
林麒有本身的筹算,刘伯温家正堂挂着的那副猛虎下山图,的确是灵气盎然,能挡邪祟,可这幅画已经残破的短长,刘伯温这类风雅之士,天然晓得如何保养书画,画破成这个模样,跟年初长远并无干系,应是替刘伯温挡了几次煞,灵气垂垂消逝,才变成这个模样。
最前面的一只老鼠穿了身浅青sè的儒衫,宽衣大袖,腰部还扎了一根黑sè的带子,头上戴着块儒士的方巾,腰间还栓了一块白玉,倒真是一副读圣贤书的儒家后辈风采,只是尖嘴猴腮的有碍观瞻,这老鼠比别的老鼠又大了一半不止,骑在一只明白羊的身上。那羊诚恳的很,也不跳也不叫,乖乖的叫它骑着。
他本想叮嘱刘伯温几句,又觉无相烦人,还是没有出来,四下看了看,见老宅前面有一处避风埋没之处,甚是合适,走了畴昔,在地上画了个圈子,坐到内里,动机一转,yīn身出游。
林麒摇点头,道:“我也没甚么好主张,先找找玉娘,不管玉娘是死是活,总要见到。”
这些个老鼠有背着粮食的,有扛着鸡的,有打着幡的,有抱着小老鼠的,更有几个还套了个羊车,羊车上面尽是棉被衣物,坛坛罐罐,形sè仓促,吃紧忙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