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德帝揉揉鼻子,就这一会的工夫,他就感觉那酸麻劲,又从骨头缝里爬出。
芙蓉膏从指间滑落掉进了暖炉里,浅淡的烟气更加浓厚,夹着炭火的烟气味道更加显得奇特,而明德帝却心对劲足的躺在那,闭着眼睛沉醉的吸食着烟气。
“朕的话,你没闻声吗!”明德帝睁着一双充满血丝的眼睛,非常凶暴,“你还不是皇子哪,就敢在这里逆驳于我,别忘了,朕还是这夏商的天子!朕一日不死,这夏商就还是朕的。”
窗外残雪尚存,红梅绽了满树,可吸引沈无欢的倒是那远处尚挂着红灯的后院,如果他没记错,那应当是燕回的院子。
余墨看向面前此人,那日他去沈府,却被沈无欢一句轻飘飘的“无可奉告”给挡了出来,直到当时他才晓得,这个成日被侍戍卫着的沈国舅,竟然也是个武道妙手,此人埋没之深实乃罕见。
“真是苦了你了,小小年纪就要接受这些,我膝下无子,等事成以后,你就返来执掌我姬家的江山吧,毕竟你我才是一家人,万不能将这天下送给那等狼子野心之人。”
余墨眸光一暗,不知为何,他想起了燕回。
“见过明德帝了?”沈无欢泡着余墨收藏的大红袍,看着窗自斟自饮。
“但是……”余墨踌躇道,“嘉元皇后把持朝政多年,朝堂之上多有亲信,这一时半会的恐怕……”
“这芙蓉膏来源莫名,又是出自蛮族之手,固然蛮族已经称臣,可毕竟与我夏商争斗百年,这芙蓉膏会不会……”
明德帝不晓得余墨是甚么时候走的,因为他已经沉浸在鸦片带来的快感中没法自拔。
余墨欲言又止,“圣上还是停了吧。”
“你在威胁我?”
“即便不是我,那也不会是你。”
“我晓得圣上信,可我……”约莫说的太急余墨捂唇咳喘起来,等他好不轻易平复下去,这才尽是歉意的明德帝道,“我自幼胎内不敷,留下这很多弊端惊扰到圣上了。”
“你要成为帝王,必定后宫多有联婚固权的妃子,我只要她,这有甚么不好。”
“好皇侄,我这伤实在让人感觉太疼了,那毒妇先前将芙蓉膏撒了满地,你便是要走,就将这芙蓉膏给我燃上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