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只是笑,并不说话。
白芷闻言点头,又对上华夫人的目光:“多谢叔母帮我。现在可算是有了体例了。”
两人双双沉默起来,世人也是相顾无言。沈昭蹙着眉头迟迟不语,张氏摆布看了世人一眼,右手指背悄悄摩挲着下巴:“妾身倒有鄙意,只是不晓得对不对。”
“晏如姑姑。”白芷轻声唤道,那人神采微微变了,看着白芷,“你、你是芷大女人?”不待白芷点头,忙将她二人引了出来,“夫人与我说了,你们且出去吧,别叫人看到了。”
白芷乖顺的任他牵本身出门去,刚转过影壁,又悄悄说:“你待我好,我明白就好,又何必去一一解释呢?”
白芷忙伸谢,跟着晏如往前面去了,一向到了一间伶仃的院子,晏如这才停下:“夫人在这内里,芷女人等上一会子,夫人诵经完了就会出来了。”
“谋逆之罪。”夏侯杰本来担忧着李施夷,心机也不在这边,但听到此,也是喃喃自语般念了出来,“如果谋逆之罪,上官宏便是百口莫辩了。”
“去,我莫非有甚么坏脾气不成?”白芷笑红了脸,“你此人的嘴,真是让人恨极了。”
听到最后一句,白芷心中一热,想到这么多年的委曲,心中虽是难受,但现在却涌出一种大仇可报的欣喜来。眼看着她沉默的握紧了双拳,萧逸紧紧握住她的手:“阿芷莫急,现在时候还未到。”他说到这里,看向了沈昭,“沈兄且听好,现在上官宏监国,名不正言不顺,此为罪一;第二,自从上官宏变作了宰辅,大熙高低愈发的民不聊生,此乃罪二;而天子如此存亡未卜,上官宏却不让任何人见到天子本人,此为罪三。三罪并罚,便只能一条了!”
“阿逸的意义是……”
白芷脸上微微发烫,还是说道:“本日阿芷来,是想求叔母互助的。”华夫人悄悄呷了一口茶,笑容不减:“我现在一脚踏出方外了,能做的事未几,你想要做甚么?”
“若天子真的是被囚禁在宫中,上官宏现在监国,江家的皇亲必定都是不满的。”白芷顺着张氏的话往下说,“如若能将这份不满为我们所用,必定能够行很多事。”
“华夫人如何说我的?”见她不肯意详说,萧逸以额头抵住她的,“是不是说,我这油嘴滑舌的小子,骗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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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及此,白芷心中涌出深切的哀思来。既是为了白家,更是为了上官玉凤。人的欲/望永无尽头,上官宏起于贪欲,踩着近千条性命走到了这个位置,这才害得白家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