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讳莫如深的模样,白芷微微蹙眉,虽不知秦氏是谁,但想来也是一个和宋氏有所交集的人,不然也不会让宋氏如此惊骇。
“有鬼,真的有鬼!”宋氏满脸的惊惧,“是、是秦氏,她要找我索命。”她一面说,一面指着桌前,“她就站在那边,要杀我!”
白芷道:“秦氏……二夫人那么怕她?”见萧逸似笑非笑的神情,心中俄然有个动机,脱口问:“是大夫人?”
王德家的一面应着,一面对她说:“夫人莫怕,没有的事,夫人只是梦魇了。”凤鸾倒是横在了白芷和小翠跟前,“你二人下去吧,大半夜的,还是好好去睡觉,莫要在此处闲逛了。”
“甚么事?”宋氏一派慈爱的模样问道,“如果有人欺你了,你奉告我,我替你罚她。”
“出了甚么岔子?”小翠和凤鸾从内里冲出去,见如许的景象,也是白了神采。王德家的劈脸盖脸骂道:“你们到底是在做甚么?如许大的动静,怎的现在才来?”说罢,又上前去扶宋氏,死命的掐着她的人中。
“夫人只怕是梦魇了。”凤鸾从速上前去掩住宋氏的嘴,“夫人莫怕,别说胡话呢,那人走了如许久了,如果要返来,早该返来了。”
“夫人还没醒,若要问安,还请女人一会子再来就是了。”王德家的笑道,“只是要找翠女人倒是不难。”说罢了,便让人去将小翠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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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只掩面不说话,假惺惺的抽泣了几声,这才指着王德家的:“然后本日便在公子房中拾到了阿谁荷包……”
“昨儿个我归去之时,见到屋中有黑影。”白芷佯作错愕,“天又晚,我也看不清。只看得出来是个女子,她坐在大爷床前,也不晓得在干甚么。我给唬得短长了,忙点了火折子,可谁想屋里一人也没有!”她愈说愈短长,偷偷咬了本身的舌尖,泪眼婆娑的看着王德家的,“嬷嬷,我们府上是不是真的有鬼?是大夫人返来了,是不是?”
“不、不熟谙……”王德家的一迈将荷包捏在手中,一迈磕磕巴巴的答复。见她这副神情,白芷一把携了她的手,悄悄问:“嬷嬷能奉告我一声么?湄,是不是大夫人的名讳?”
白芷闻言低头看去,见此中的确绣着几个很小的字眼――“赠嫂湄”。见白芷不说话了,小翠更是对劲:“如何?你是感觉我名儿里有个湄字,还是我嫂子叫湄?”
刚在门外站定,就见王德家的迎了出来,见是白芷,她笑得非常得体:“本来是芷女人,真是不巧,昨儿个女人也瞧见了,我们家夫人梦魇,足足到了天将明才睡了去,现在还没醒呢。”
王德家的无法,只能带着白芷出来了。宋氏因为昨夜的事,脸上非常的丢脸,扑了一层粉坐在贵妃椅上:“我正想问你,逸儿如何了?”
这话的深意细细咀嚼便能读出来了,小翠脸都憋红了:“你、你胡说!”又上前一把扯过荷包,在手中细细翻看,见内囊当中绣着几个藐小的字,一股脑儿将荷包扔回给白芷,“你看清了,这如何又是我的?”
对于昨日宋氏见到了鬼,这件事白芷心中自有计算。只是这究竟在玄乎,若说是因为害了萧逸,宋氏见到了秦氏的幽灵也就罢了,但里昂锡的事都过了多久了,现世报也不会到了本日才来吧。
王德家的笑道:“这物看着的确非常眼熟。”
白芷点头称是,从怀中翻出一个荷包来:“此物怕是翠女人的东西,还请翠女人收了吧。”
见她返来,萧逸只伸脱手让她来身边,又见她额上汗水涔涔,笑道:“吓到你了,是我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