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玉凤虽说是继后,但也是端庄八百的要封皇后,更何况其父乃是上官宏,礼部如何敢怠慢?一桩桩一件件,仪制几近是遵循元后的仪仗来打算的,而群臣朝贺的大礼也恐怕缺了甚么,珍稀宝贝像是不要钱似的送进宫去。
博陵侯府正满天满地的找着萧逸,而那头,一辆青布马车缓悠悠的驶入了上官府,上官宏亲身带人在门中驱逐,见马车停下来,上官宏拱手笑道:“萧公子,本官恭候多时了。”
“你又助她?合着我是好人是不是?”白芷啐道,“糖吃多了牙疼怎生是好?”见桃花瘪着嘴,非常委曲的模样,白芷放软了语气:“你先出去玩,我们下午再吃一些就是了。”
虽说此举再次将上官玉凤置于风口浪尖,但换言之,肯定她腹中的是太子,于来日已然是一场功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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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传来细碎的咀嚼声,白芷始回神,见桃花抱着一个小罐子,正从内里捞出用蜜浸过的豆子,正吃得苦涩。白芷见她跟小耗子一样,也是无法了,伸手夺了她的小罐子,惹得桃花懵懵的看着她:“娘……”
桃花撅着小嘴,慢吞吞的向外走去,模样非常失魂落魄。萧逸笑道:“桃花尚小,你倒也不必如此严苛。”
天子辛苦一番,本来就是为了让这个孩子生不下来,但现在这话一出来,为了看顾将来的太子,只要有半点的不立便是一场腥风血雨。天子无可何如之下,只好点头承诺,上官宏这才心对劲足。
“下午能够多吃几个么?”桃花顿时双眼放光的看着白芷,撒娇道,“娘……”
萧逸面庞上底子看不出窜改来,但目光却转向了上官宏。上官宏笑道:“本官当日有才气将白景恒拉下来,本日也就有才气让白家重返京中的贵族圈。萧公子要不要,或者说,萧夫人要不要?她堂堂诚国公府独一的女儿,京中乃至全部大熙一等一的贵女,现在却沦为阶下囚,还要担忧着是否会被人认出来。本官当日能够将白家打压到死,本日让白家委曲沉冤得雪,也不过是举手之劳。但如果萧公子想要,本官不计前嫌帮白家一把,也不是不成以。萧公子与本官各取所需,何乐而不为?”
而当日封后大典完了以后,全部都城都覆盖在死普通的安静当中,启事无他,因为上官宏在封后大典之上,领着群臣纷繁上书劝戒天子,如果上官皇后此胎为儿子,出世便立为太子。
还得清么?拿命来还?!
上官宏的面色垂垂的冷凝,虽还是儒雅的笑容,但神采已然狰狞起来:“如许说,萧公子与本官是没得谈了?”
见他如许说,上官宏眼底阴鸷顿显:“如许说来,萧公子是无欲无求了?”见萧逸不置可否,上官宏又朗声笑起来,笑罢了,这才抬高了声音:“那么,为白家昭雪呢?萧公子要不要?”
上官宏也未几说甚么话,将萧逸请入正堂,又命人上了明前龙井来。萧逸捧了茶,微微嗅了一口:“萧某虽说是粗鄙之人,只是这茶还是认得的,上官大人好一番手笔,如此美意接待萧某一介布衣……常言道,无事不登三宝殿,上官大人本日邀萧某来贵舍,不知是为何故。”
萧逸和她谈笑了一会儿,也就出门去了。本来白芷不想睡,只是躺着倒是把睡意给勾了出来,也不晓得昏沉沉的睡了多久,就闻声短促的拍门声,声音是个女子,听来该当是倚翠:“芷女人,可瞧见大爷了?”
萧逸笑道:“这话又不是我教她说的,怎有成了我惯的?”说罢了,又在白芷额间悄悄一吻,“桃花委实像我们的亲女儿,这牙尖嘴利的……”